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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原书中的炮灰“田远”
,自然是一口拒绝并出言羞辱,而田阮只是客气地说:“还要看虞商有没有时间。”
路母:“无妨,我可以等。”
田阮料想,虞商肯定是愿意的,但如此一来,就会遂了路母的意,让路秋焰难堪。
他打电话给虞商,斟酌说辞:“路秋焰母亲邀请你去吃饭,我看她八成是看上你了。”
虞商:“??请慎言。”
“哦,我不是说她看上你,我的意思是看上你做她儿婿了。”
“……”
“高中生不能谈恋爱,你自己立下的誓言,该不会忘记吧?”
虞商沉默须臾,“我没忘。”
“所以这顿饭该不该吃,你心里有数吧。”
“不用你说。”
虞商道,“我现在在首都,赶不回去。”
“那就好。”
于是田阮乐颠颠给路母回了电话,语气故作惋惜:“虞商他出差了,他比我还忙呢,毕竟家大业大,需要他帮着虞先生打理。”
路母:“没事,那就下次。”
这个下次,总也约不上。
路父路母和路秋焰置气,他们怪儿子不争气,抓不住这现成的金山银山,以及帮路上东山再起的靠山。
路秋焰与他们争执到最后,只剩心灰意冷,懒得多费口舌。
他忽然有点羡慕海朝,能那样说走就走,彻底摆脱所谓的父母。
那他呢?可以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路秋焰内心的挣扎,白天上学、打工时是不怎么显露的,只是偶尔眉头微蹙,抬头看着天上的云团和飞鸟时会显出几分寥落。
田阮纵观所有的青春小说,也无法替路秋焰找到最好的解题思路,看来,只有逃出这方天地,挣脱这片枷锁,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而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田阮恋恋不舍,和路秋焰上学放学,中午一起寻觅好吃的小吃,周末一起在酒吧或者酒店泡着,看各种各样的人或笑或闹。
这些事如果不是和路秋焰一起做,就没意思了。
他忽然意识到,原来路秋焰除了是他同学、准儿媳,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没有人像路秋焰一样可以接住他的梗,可以包容他的不着调,可以二话不说为他用拳头解决一切疑难问题。
越是这么想,田阮情绪越低落,上学看到路秋焰时,就想哭。
“你那什么表情?”
路秋焰很是嫌弃,“我还没死呢。”
田阮泫然欲泣:“路秋焰,不管你到了什么地方,都不要忘记,你是我的好儿媳。”
路秋焰:“……滚。”
田阮不想说那些酸溜溜的话,继续和路秋焰插科打诨,他觉得这样就很好,没必要弄得生离死别似的。
不过区区五年,他能等路秋焰回来,那时候也不过二十三四岁,还很年轻嘛。
晚间写完作业,田阮在书桌前舒展腰肢,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不过还没到睡觉的时候,他要温习一下前几次考试的错题总结。
他给自己十分钟的小休时间,这时间随便干什么,看手机,吃零食,聊天打屁。
门被敲响,田阮如常说了声:“进来。”
虞惊墨长腿阔步而入,手里端着一碗水果捞,浓郁的酸奶里有田阮喜欢的草莓蓝莓和树莓,“辛苦我家的小准考生了,吃点好吃的补补脑子。”
“谢谢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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