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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温习惯贴身携带手帕,捂着口鼻一路来到赛马场席位的顶端。
眼前的观众席已经坐满,喧闹声使他的耳朵产生轻微的耳鸣,可能是经历爆炸后遗留的后遗症,他的右耳开始消化不了太大的噪音。
伯德走在前面,完全没有察觉少爷略微皱起的眉头,依旧积极地领着他们前往最上方的席位,怀斯曼留出来招待少爷的隔间,虽然几乎没隔音效果,但起码不用和陌生人挨在一起,身后的走道只有员工会经过,避免了被打扰。
隔间的摆设简陋,两只椅子中间有张方桌,上面放着望远镜和参赛马匹以及骑手的资料。
布兰温落座,贾尔斯和伯德则守在身后左右,底下的喧嚣还在持续,这次登场的赛马尚未就位。
布兰温眺了一圈偌大的场地,场圈四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少爷要不要喝茶?”
伯德贴心地问。
“不用了。”
话音刚落,后方传来一声礼貌地询问,“您好,我是阿洛怀斯曼,可以进来和您聊聊吗?”
贾尔斯侧开身,看见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站在隔间外的过道,身穿典型西装三件套,
黑色搭配一条酒红色的领带,领带上夹着一枚金色别针。
整体看上去很稳重,初次见面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能看出为此次见面精心装扮过。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怀斯曼是这次赌马的主办,要穿得像样点。
布兰温只是稍稍偏了头,然后接着眺望人山人海的风景,“请进。”
阿洛怀斯曼挺挺胸表示感谢,与贾尔斯对视一眼,擦肩而过在空位旁说:“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少爷。”
“嗯。”
得到允许,阿洛解开外套的衣扣入座。
紧接着,赛道初始点陆陆续续有赛马登场了,骑手们需要带着他们的骏马在场上展示一圈,以便观众选定下注。
“您以前参加过吗?”
阿洛尝试着打开话题。
“没有。”
布兰温言简意赅地回答,旋即举起望远镜观望场中的参赛选手。
“那赌马对于您来说应该算是一件新鲜有趣的事。”
阿洛表现得很热情,“您可以从参赛者中选出您认为会胜出的那一匹下注。
我们的下注是十英镑起,属于普通级的娱乐。”
布兰温的目光依旧在场上,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是怀斯曼先生,会选哪一匹?”
阿洛也望去场地中央,视线流转在各个参赛马上,“您有兴趣,我可以为您简单地介绍一下。
选择赛马,只关注外表并不全面,首先要观察的是马的心情,其实与人是一样的,如果它此刻精神不好,或者正在向主人发脾气,是不利于比赛的;其次才看马的腿部和屁股,在于是否有力量和大小;最后则是根据您手里的资料数据进行推测来决定。”
“怀斯曼先生认为哪匹会赢得比赛的首秀?”
“五号状态不错,体型也是参赛者中的佼佼者,并且是纯血种,各方面相当优秀。”
布兰温用望远镜观察五号赛马,确实如此,他斟酌着,回头问伯德,“你会选几号?”
伯德也是第一次看赛马,尽管在庄园学过骑术,可惜在马匹上没什么研究,单看是看不出参差的。
他被问得无措,茫然地说:“我选不出来,不过我喜欢最小的那匹。”
“为什么?”
少爷问他,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它很精神,步伐也很欢快,它应该很喜欢这场比赛。
怀斯曼先生刚才说,马和人是相同的,人会为自己喜爱的一切挥洒热情,那么它也一样。”
布兰温转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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