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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宁和木槿赶紧应“是”
。
她们才不管丁姑姑到底是什么心思,总归她敢将她们推出来,她们就敢豁出脸面在二爷跟前讨巧卖乖。
呸,什么豁出脸面,她们这种人根本没脸面。
秋宁和木槿莲步轻摇着走到跟前,一人要去拿桌上的玉箸,一人一要去执酒壶,秋宁更是掐着嗓子甜滋滋的说,“奴婢伺候二爷……”
用膳。
“不必。”
不等秋宁和木槿将话说完,陈宴洲已经看向丁姑姑。
他双眸深邃幽深,宛若深秋时节高悬在天空的弦月般清冷幽寂,就这般直直的看向丁姑姑,令丁姑姑都不由垂下脑袋,僵直脊背。
陈宴洲面上柔和的神情已全部收敛,转而化成冷漠与凉薄。
但许是念在丁姑姑之所以这样做,到底是奉了母亲的命令,且也是真心为他好。
陈宴洲到底是收敛了语气中的冷意,径直说:“姑姑留下陪我喝一杯就是,其余人都下去吧。”
又对丁姑姑说:“我清净惯了,不喜烦扰。”
云莺四人到底是被花厅外边侍立着的墨雪带了下去,徒留下丁姑姑一脸仓皇的看着陈宴洲,挣扎着说:“二爷,府里的意思,您已尽知。
先不说您在外任职,身边到底要有个女眷照应起居,府里才能安心。
就说一些迎来送往,总要有女眷操持才妥当。”
陈宴洲不紧不慢的执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说,“姑姑的意思我知晓,只我清净惯了,实不耐烦身边的喧嚣吵闹。”
“二爷若怕吵闹,我就将秋宁带走,将瑞珠、木槿和云莺留下来。
这三个姑娘都是好的,性情稳妥,话也不多。
回头我再叮嘱她们,不让她们来烦二爷……”
“姑姑还是将人带回去吧,我公务繁忙,无暇理会她们,她们留在此处不过蹉跎了年华。
姑姑若觉得带回去不好交差,我便做主要了她们几人的身契来,将她们择了人家嫁了。”
丁姑姑更无奈了,“二爷……”
陈宴洲:“时序入秋,天一日冷过一日,王管家诸人想来已经到京,姑姑准备何时回去?”
丁姑姑颇有些哭笑不得,“二爷您别催奴婢了,奴婢之前与您说好的,等后宅诸事上了正轨,奴婢就回京。”
陈宴洲又自酌自饮了一杯,“难道现在后宅诸事还没理顺?”
丁姑姑好笑又好气的说:“理顺是理顺了,但还没有人接手。
二爷快别说让随云接手的话了,随云精明能干且忠心护主,您身边惯来离不得他。
让随云来处理这些内宅的琐事,不是把人耽搁了么?我的意思是,内宅的事情,府里的事情,最好还是让女眷来处理。
且女眷也能与您下属官员的妻妾们应酬往来,互通消息有无,这也是很重要的一点。”
陈宴洲却道:“那您就给我寻一管事嬷嬷来。”
丁姑姑又要拒绝,陈宴洲只道:“姑姑收拾行囊,近些时日就带人回京吧,总要在落雪前赶回京城才不遭罪。
回头我让墨雪寻了可靠的镖局护送姑姑一行人回去,姑姑将我诸事皆安的消息告知母亲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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