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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对他有着近乎变态的占有欲。
方晏春关掉花洒,将身体擦拭干净,走出了浴室。
一切如常。
他换好衣服,刻意将十字架项链露在了外面。
他开门出去,爸妈已经在餐桌边等他。
早餐祷告时,方晏春并没有闭眼,也没有祷告,他双手握着那枚十字架,带着笑意看着他爸爸。
起初他只是觉得昨晚他爸的反应有些不寻常,直到后来,在那万物沉睡的深夜,他终于记起了一些命运不想让他记得的事,而他也总算明白——眼前的这对夫妻,并非那么虔诚。
方晏春有记忆以来,父母就信奉基督教,他们将信仰渗透进了生活的每一寸领域,让方晏春觉得,这世上好像没谁比他们更虔诚了,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生命里很重要的部分。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呢。
他们未必虔诚,而自己认为对于他们重要的那部分,也很可能一点都不重要。
餐前祷告完毕,三人安静用餐。
方晏春颈上的项链闪着诡异的光:“这周的礼拜,我就不去了。”
话音落下,手里的筷子也放在了一旁:“我吃完了。”
“为什么?”
母亲发来质问,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熟悉。
方晏春没有看她,而是摘下了脖子上挂着的那条项链。
“你怎么能摘掉?”
母亲厉声呵斥,这也是一如既往的熟悉。
“事实上,我几乎每天都只有在家的时候才戴着。
已经三年了。”
方晏春语气平静,像是几乎被甲方逼疯、打算破罐子破摔的乙方小组员。
显然,他爸妈对此震惊且愤怒。
“原本还能忍受,但现在看着它,我真的会生理性恶心。”
“Theo!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方晏春将那十字架放在餐桌边,若无其事地往外走:“这名字也很恶心。”
他走到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二人,带着笑意望着窗外:“从我记事起,我就在参与教会活动,好像我生来就是基督徒。
当然,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我是想说,那年我八岁,新来的神父给我取了新的名字,还送给我这条项链。”
“这是你的荣幸!”
他的话被打断,非但没有恼怒,反倒因为这句话笑出了声,就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而这显然也愈发激怒了他爸妈。
方晏春此刻并没有照顾他们情绪的念头,望着窗外笑着,眼神却无比的空洞:“嗯嗯,是我的荣幸。
我真的非常的荣幸。
所以就算他那天在礼拜结束后把我叫去祭坛后面,我也没多想。”
方晏春舔了舔嘴唇:“他摸遍我全身的时候,我也没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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