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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芝惊叫一声,“啊,血,好多血啊。”
瑞芝和瑞锦都被吓坏了,两人忙做一团,或是去拿手帕去堵瑞雪额头上的伤口,或是惊叫着,慌忙跑去外边寻大夫。
林淑清院子里的其余丫鬟婆子也被惊动了,众人一哄而上,都涌进了屋子。
可他们都是冲着晕倒在地的瑞雪去的,对大发雷霆、出手伤人的林淑清,却避如蛇蝎。
林淑清见状冷笑几声,再不停留,转身就往院外走。
瑞芝已经将府里的大夫请过来了,远远的,她看那个朝府外走去的人像是自家姑娘,问过沿途的丫鬟,得知那确实是自家姑娘。
瑞芝头皮发麻,她当即顾不得其它了,忙不迭的跑上前去,险之又险的在林淑清上了马车时跟了上来,一路跟进了长安候府。
长安候府中,长安候夫人正与林淑玉说话。
林淑玉正是长安候夫人的长女,也即是林淑清的长姐。
她嫁到门当户对的簪缨世家,夫家也在京城,距离长安候府还很近,是以林淑玉每月都要回娘家三五回,只当是探望父母了。
母女两个正说着小话,就见一个婆子一脸惊慌的从门外跑进来了。
长安候夫人治家严厉,最是见不得下人不守规矩,她当即就冷了脸,说了一句“放肆!”
然而,更多的话还没等她说出口,就见那婆子“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夫人出大事了,三姑娘哭着从荣国公府跑回来了!”
什么?淑清哭着从荣国公府跑回来了?
长安候夫人与林淑玉震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两人正要让婆子仔细说来,却还没等他们开口,就听到一阵哭音从远处传来,林淑清一路哭着到了花厅。
她一把扑到长安候夫人怀里,“母亲,女儿要被人欺辱死了!
荣国公府的人都欺负我,我那婆婆更是把我的体面往泥地里作践。
母亲,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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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清唱念做打,哭作一团,她眼眶都红肿了,白净的面颊上一片泪水。
这可把长安候夫人心疼坏了,就连林淑玉,也是心疼的不行。
她从母亲怀里接过妹妹,就一直哄着拍着,娟秀的眉头蹙的紧紧的。
长安候夫人将小女儿交到大女儿手中,就开始审问狼狈的跟上来的瑞芝,她容色严厉,指着跪在地上的瑞芝一通训斥。
“我把姑娘交到你们手里,你们是如何看护姑娘的?荣国公府的人欺辱姑娘,你们几个丫头欺上瞒下,竟是从未与我提起过此事。
姑娘在国公府到底过的是什么苦日子?今天你就给我好好说,说不清楚就连你的老子娘一道卖了。”
瑞芝跪地磕头,一边求饶一边哭诉,“夫人,没有的事儿,都是没有的事儿。”
“你还扯谎。
清儿都说国公府欺负她,难不成这事儿还有假?你给我照实说,再不说我直接家法伺候。”
瑞芝被这个声色俱厉的夫人吓坏了,忙不迭就把所有事情都说了。
她不敢扯谎,也不敢隐瞒,更不敢有偏向。
只能实事求是,将丁姑姑回府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说出来。
然而,随着瑞芝越说越多,花厅中却越来越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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