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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陈秉文给所有员工放了一天假。
他则和老爸老妈在铺子里清点收获。
维园年宵七天,陈记糖水全部四个档口总销售额五十八万元多。
除了人工、物料、竞标的五万五,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所有成本三十二万左右。
也就是七天时间,陈秉文赚到二十六万七千元。
即便把八万元贷款还了,手里也有十八万七千六百元港币。
十八万七千六百元港币。
维园年宵七天的疯狂,为陈秉文掘出了真正意义的第一桶金。
望着存折上的数字,陈国富和汪巧珍站在一旁,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仿佛声音大一点,眼前这堆积如山的财富就会化作泡影。
“阿文……这……这都是我们赚的?”
陈国富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是的,老爸。
维园年宵的尾款昨天已经全部结清,扣除所有成本、奖金、工资和要还永隆的八万贷款,净利十八万七千。”
十八万,这在1978年的港岛,是普通打工仔不吃不喝也要攒十几二十年的天文数字。
汪巧珍看着儿子:“阿文,这么多钱,你打算怎么用?存起一部分?买楼?”
没办法,一辈子穷惯了,一下子获得之前不敢想象的财富,汪巧珍心里只有一个小市民最朴素的愿望。
陈秉文摇摇头,虽然他们一家三口还住在铺子里,不过他可没准备买房,过两天租一套公寓就足够了,钱要用到刀刃上。
他走到墙边,指着墙上挂着的港岛地图,“老爸,老妈,维园年宵证明两件事:第一,我们的糖水有市场,而且有很大的市场;
第二,我们中央厨房生产,流动点、档口销售的模式是行得通的,而且效率极高。”
维园年宵七天时间,靠着陈记食品厂三班倒生产,就可以满足每天几万分糖水的需求,足以证明中央厨房加销售点或者档口的模式是可行的。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九龙区域密密麻麻的工业区标记上。
“下一步,工业区的流动摊位,要继续做,而且要做大!
现在我们有食品厂做后盾,产能不成问题。
之前只覆盖了长沙湾、荔枝角附近几栋大厦,远远不够!
石峡尾、观塘......九龙所有工人集中的地方,都要有我们陈记的流动售卖点!
我的目标是至少要铺二十个点!”
“二十个点?!”
陈国富倒吸一口凉气,“这样多少人手,多少车啊?”
“车,就用改装的三轮车,成本低,灵活。
一个点配两个人,一个负责销售,一个负责维持秩序和补货。”
陈秉文早有规划,“人,就从我们现有的工人里提拔骨干做领班,我们之前招了五十名工人,经过维园年宵的锻炼都是熟手,不利用起来太可惜的。
除此之外,钟强坐镇长沙湾食品厂,保证中央厨房的生产供应不断档。
阿海,就让他总揽所有流动点的调度、管理和培训。”
汪巧珍听着这个数字,下意识地问道:“二十个点......光是买车,就得花不少钱吧?”
陈秉文拿起存折轻轻拍了拍,“这钱总归要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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