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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放在肚皮上,没一会儿,也不知是小手还是小脚,蹭地划了过去。
“裴宥裴宥!”
温凝激动坏了,拉着裴宥的手往自己肚皮上放。
过了一会儿,又是蹭地一下——
温凝见着裴宥的眼睫猛地颤了颤。
“他在动。”
像是怕吵到人,温凝声音极轻地说道。
“还有一个在这边。”
两个孩子常动的地方温凝已经很清楚了,拉着裴宥的手往另一边放,“不过他这会儿应该在睡觉。”
“诶他也动了!
他踢到你的手了是不是?”
温凝眸底闪着灼亮的光,裴宥抬眸,亦溢着浅浅笑意。
温凝愣了愣,她好像有许久,没有见到裴宥这样轻松的表情了。
裴宥迎上她的视线,亦是一个怔愣,不期然那双清寂的眼红了一圈,倾身拥住她。
这之后裴宥终于正常起来。
如常处理事务,如常陪她用膳散步,如常听太医每日问诊。
宫中那许多大夫和稳婆也打发了,只各留了一两个处理双生经验较为丰富的。
见他面色缓和了,揽华殿上上下下也渐渐恢复之前的生机和喜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天气渐冷,温凝的身子也越发地沉,七个月时,就赶上普通孕妇足月的模样。
到了八个月,温凝的肚皮上开了一层花,气得她晚膳都没用。
“待他们出来,一人揍一顿便是,同自己过不去做什么?”
“与他们有何关系?不都是你的错?!”
“如何是我的错了?”
话刚出口,裴宥又马上道,“是是是,为夫的错,不该一次播两粒种。”
温凝狠狠踹他一脚:“我饿了,我要吃面条,你亲自做的那种!”
还是在木屋居住时,温凝才知晓裴宥居然还会下厨。
做出来的味道令人咋舌。
不到九个月,太医便让温凝减少活动。
说双生大抵怀不到足月,可能多待一日是一日,出来得太早,孩子易体弱。
温凝听着,恨不得躺在床上不下地了。
但那一日,还是来得那样猝不及防。
那是一日夜半,外头的雪下得绵密无声,温凝一觉醒来,屋子里照常留着灯,裴宥照常睡在她身侧。
一切如常,可又好像哪里不一样。
她早就翻身都有些困难,捧着肚子动了动,才觉不对劲。
慌忙地推了推身侧的人:“裴宥,好像……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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