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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本领应该不大,机巧或许有一些。
值得一观。
他有些期待。
院中喧喧闹闹,江涉与李白站在一旁,顺便还买了盘中两个果子,一人一颗用来解渴。
院子里人多,吵吵闹闹,哀求声啼哭声不绝入耳。
只有卢家长子自己站在院内桌案一旁,沉默的一言不发,像是不知道这满院的哀求声劝说声都是自己惹来的。
一大串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夹杂宾客细碎嘀咕的声音。
卢生下意识抬头看去。
江涉咬了最后一口果子,也抬头去瞧。
“太夫人睁眼了,要见郎主——”
“小心些,太夫人方昏过去了,你们莫要围着!”
“去,去!”
“太夫人,太夫人——”
“怎么又昏过去了?”
宾客们七嘴八舌说着,卢家仆从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咣当!”
卢生失神,碰翻了桌上瓷盏,摔碎在地上。
其中一人站出来,指使道:
“还不快去请郎中,罗大夫是孙思邈的徒孙,最擅长治胸闷心疾。”
“你们快些动作,速去。”
孟浩然一身青袍,站了出来,让一脸焦急的卢家下人定了神。
“小人这就去……”
李白呼出一口气,“幸好有孟兄在,不然这些人连请郎中都不明白。
从前他们卢家还有两三个伶俐些的僮仆,今日却没见到,应当是被卖了。”
他是听了那山神说的话,知道卢家竟然与鹿门山神祇有这样的渊源。
李白叹道:
“家业凋敝。
今日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
卢家长子脸色煞白,见到老祖母被众人搀扶着过来,疾走两步,就看到家中宾客和僮仆一拥而上,围着卢老太夫人扶的扶,按头的按头,又喂上丸药,七手八脚忙乱。
他就站定住了。
隔了几息,卢生重新镇定下来,他唤道。
“管家,过来。”
管家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青绿衣裳,因着今日是家中太夫人生辰,要办寿宴,所以格外系着一条暗红色布带束腰,头戴巾帻,显得精神。
“郎主何事?”
他忙道,“小的已遣人去请了大夫过来,罗郎中和宋郎中稍后便到,太夫人只是一时气血上涌,老太太一向身体康健,此番不会出什么事故,郎君宽,宽心……”
最后一句话,已经带上了安抚的意味。
卢生应了一声。
他招手:“你去把家中账簿和产业单子带过来。”
“记得带上那八十亩田的地契,我记得,都是上等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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