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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
“是给你喝的。”
胡亥的脸上染了一层冰霜,“身怀有孕,你竟喝了两杯酒。”
苌笛呼吸一滞,认错:“好,我错了,我不该只答应你喝一杯,却喝了两杯。”
她该喝了两杯后,再同胡亥报备说只喝了一杯才对。
自己真是蠢,怎么之前没想到。
“嘿嘿,今天赵高被刘季忽悠了。”
苌笛拿起桌上垫肚子的小糕点,吧唧咬一口。
“嗯。”
胡亥不想从苌笛的嘴里听到赵高的名字,只淡漠的点了点头。
苌笛看着他越发清冷的面庞,略为失望。
良久,胡亥先开口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空荡荡的寝殿里,苌笛突然间不说话,他觉得好像心里空落落的。
“没,就是没什么想说的了。”
苌笛想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发现太难为她了,便遵循本心垮着一张脸。
胡亥坏心的用手指抵在她的两边唇角,让她的唇角上扬。
苌笛哭笑不得道:“幼不幼稚!”
胡亥起身替苌笛宽衣,伺候着她小心上榻,毕竟现在她的肚子里那个宝贝可金贵了,整个芙蓉宫都得仔细着。
苌笛脩而皱眉道:“那两个太医每天煎好送来的药,我还要继续喝吗?”
那么苦药,亏她喝了一个多月了,如今嘴里就算是含着蜜饯,也尝不出味儿了。
宝宝心里苦啊。
胡亥合衣躺下,把苌笛揽进自己的怀里,闻言挑眉道:“那些药只是补血气的补药,有利无害,你若喝得烦腻了,我明天就让阎乐去太医院让他们不要送来了。”
要不是那两个太医没有歹心,送来的药毫无问题仅是补药,且对孕妇是温补,胡亥早把人给了结了。
“也不知是什么人,既收买了他俩,却也不害我。”
苌笛笑了笑。
若两个太医试点坏心水,给她送来的药加点料,整个皇宫就得鸡飞狗跳了。
不过说起来,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看样子也没打算加害于她,倒不像说李念玥派来的了。
胡亥安抚的拍拍她的肩,道:“万事有我,你且安心养胎。”
就算那两头狼至今温顺谦和没有露出獠牙,可终归是狼,不得不防。
“好,万事有你。”
苌笛道,“我有些乏了,睡了。”
胡亥的宫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晚上不能陪苌笛太久。
待苌笛熟睡之后,胡亥沉冷着脸一路回到祁阳宫。
阎乐半跪在祁阳宫正殿的正中央,左手捂着右臂,神情痛苦的说道:“陛下,经您白日里的观察,我方才去夜探赵大人家的厢房,被那个中年人打成重伤......”
“竟有胆子再来咸阳,就说明他们已经修整好了,是来富庶的咸阳屯买米粮马匹的。”
胡亥道。
别的郡县,因南边的旱灾,百姓已经纷纷捐粮,大些的粮铺也被当地官府控制,所以要收粮食就得来粮食最不缺的咸阳。
胡亥这把网撒得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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