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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笛起身,对央鱼说道:“我有事要去找刘伯父,你留下。”
央鱼“哦”
一声,催促吕殊赶紧用勺子喂刘季。
“能不吗?”
吕殊含泪问道。
苌笛已经遁走了,央鱼摊着手表示爱莫能助,子婴巴不得看吕殊的笑话。
“央鱼,你们出去吧。”
刘季看了看吕殊,侧了侧身子,直直对着吕殊。
央鱼眯笑着眼睛,牵着子婴出去,贴心的顺便带上门。
吕殊屋子里空间逼兀小窄,逼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好端端的干嘛要跟着来,平白被央鱼她们看了笑话!
她突然间有了逃跑的冲动,她也确实是这么做了。
她刚放下汤碗,拔脚准备逃之夭夭,忽听刘季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于是她生生压下了心里的怯懦,忙走过去查看刘季的伤势。
“怎么了?伤口裂开了?还是哪儿疼了?”
吕殊没有看见刘季眼中掩藏不住的温柔笑意。
“我想你了。”
他浅淡的说道,带着浓浓的鼻音。
四月温润的风撩擦着吕殊微红的脸庞,她脑子里一刹那的寂然,旋即羞怒就席卷了她。
她怒了,转身就走。
刘季忙伸手去拉住吕殊的手,一拉一扯带动了胸口的伤,伤口裂开,鲜血汩汩的涌出来,瞬间染红了薄透的白色里衣。
吕殊回头便看见刘季一声不吭,不顾自己的伤势只倔强的拉住她,心里仿佛有一只无心的手拧纠着她的心脏,很疼。
“放手。”
吕殊提高声音,声线里不自觉带了些颤抖。
刘季浅淡的摇摇头,说道:“不放。”
只是嘴唇的颜色越来越淡,褪尽了血色。
吕殊心底的城墙终于坍塌尽毁,她急得跺跺脚,带着哭腔对刘季说道:“我去叫大夫……”
“叫了大夫也没用。”
刘季依旧摇头,浅淡的道:“我的伤在心里,他们治不好。”
苌笛猫着腰躲在窗下,听着房里的动静,她感叹道:“阿季的手段高明,我自叹不如……”
苦肉计都施展到这个份儿上了,吕殊要是还固执的放不下心防,那刘季就不叫刘季了。
刘季想要的从来就没有要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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