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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叔父被阎乐装傻赶走,聘礼被送回他们叔父所住的客栈。
阎乐冲进客厅,抱起茶壶就是一阵狼饮,茶水汨汨顺着他的下巴淌下,川先生看得不禁咋舌。
“胡亥公子苛待你了?在路上连茶水也不给你喝么?”
瞧这模样,怕是好几天没顾得上喝水了。
苌笛怕阎乐呛死,劝道:“慢点,没人跟你抢。”
阎乐灌够了茶水,才找了个椅子坐下,虚脱的摊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粗气。
苌笛怀疑道:“胡亥真的虐待你了?”
潘勇潘江走进屋,潘勇说道:“苌笛姑娘,那些人站在院子里,怎么办?”
那些阎乐带来的人,不听潘勇的话,潘勇也不敢强硬的劝。
他们的眼神肃冷,双手放在剑柄上随时待发,潘勇看得出这十个人比暗处的私卫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苌笛轻柔的目光看向阎乐,阎乐捧着茶壶,愣了一下,不自然道:“听令,退下。”
十个人就“嗖”
的一下不见了。
川先生也只看见十条黑影朝四周分散掠开。
胡亥手底下的人这般厉害了么?川先生缓缓的摇着玉骨扇,边摇边想。
阎乐修整好了才站起身来,对苌笛恭敬的弯腰行了礼,俨然是行主母之礼。
川先生摇扇子的手不可微察的顿了下,又继续无常。
阎乐拿出胡亥交给他的青色竹筒,郑重道:“公子让阎乐一定要亲手把回信交到苌姑娘手上。”
苌笛挑眉,眼眸带笑,嘴角微扬呈现出最自然的弧度,旁人辨不清她是愉悦还是隐怒。
她接了竹筒随意的放在桌上,悦耳的声音说道:“他很忙么?回信迟了这么多天。”
阎乐心中望天,他就知道苌姑娘会追究,偏偏他家公子还要他亲自跑一趟。
这是难得的恩荣,同时也是难测的祸事。
他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堆起满脸笑容解释道:“陛下要御驾南巡,公子须陪同,有诸多事务缠身分身乏术——”
“哦,那信怎么有空送来了?”
苌笛清澈的双眸盯着阎乐扣指甲的手指,看阎乐还能编多久。
阎乐胡诌道:“在路上耽搁了十几天的时间,公子收到信后,处理完要事就立刻写了回信,让我送来了。”
“你继续编,继续。”
苌笛拍手叫好,笑了声:“比镇上说书的人都还巧舌如簧。”
阎乐顿时捂脸,心中对胡亥忏悔。
川先生哭笑不得的帮忙道:“苌笛你别逗他了,好好的九尺男儿都被你逼得哑口无言了。”
苌笛“哼”
了下,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老太太和舒芳走了吗?”
潘勇回道:“老太太方才被蒋家派了马车接回去了,蒋小姐还在央鱼姑娘的房里。”
提到央鱼,苌笛就头疼起来了。
阎乐适时送上胡亥给央鱼准备的及笈礼,一对白玉环。
剔透莹白的玉环放置在四方绘彩鸟描金粉的木盒子里。
这是赵国的习俗,公主及笈,王赐一对玉环以示厚望。
苌笛着实被惊讶到了,不禁感动道:“算他有心,事务繁忙还记得央鱼的生辰。”
阎乐捣蒜般频频点头,附和道:“公子一心挂念着你们呢,他不但记得央鱼姑娘的生辰,苌姑娘你的生辰公子他也时刻挂念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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