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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人想了想,取出一个有些编坏了的小竹筐,回身把正在院子里跑的猫儿抓进去。
“郎君问问里头那位先生,他喂了这么些日的猫。”
“可愿意买二斤干鱼过来?”
……
过了一会。
江涉提着几条干鱼,一包盐巴,从干货肆回来。
“这猫白吃了这些肉,回去还分给别的猫吃,让先生破费了。”
邻人接过来,憨厚地笑了笑。
“先生喂了这猫好些天,想来是喜欢的。
原本俺就想着把这猫儿送过去,只是一直不得空闲,也不敢贸然打搅您。”
邻人尽量,把话说的文雅一些。
他知道这院子里的人要么富贵,要么不凡,向来都很少打交道。
江涉低头看着猫,那猫见到他,格外胆大不老实,腿用劲地蹬着竹筐,小小的脑袋已经快要挤出来了。
他道。
“是我要谢你才是。”
“邻曲一场,可要进来喝杯茶?”
“那再好不过!”
邻人大喜。
他伸腿在自家门槛前使劲磕了两下鞋底泥,把脏物刮掉。
扭过头看走过的地干不干净,才小心翼翼地跟着进去。
猫进去,倒是比他自在。
像是回了自个的家,竖着尾巴,一晃一晃,在桌案上寻了个最舒坦的地方趴下。
发出小小的呼噜。
江涉沏茶,额外多放了几分茶叶。
递给有些不安坐着的汉子。
又说了许多闲话,江涉这才知道,邻居这家并非是襄阳本地人,早些年是商队的伙计,后面跟着东奔西跑,也觉着累了,才在襄阳安定下来。
徐大把妻儿接过来,如今在这里已经住了十二年。
儿女几乎是在襄阳长大,早便把襄阳当作故乡。
江涉问“徐大郎是何处人?”
“俺是陈州人,早些年黄河闹灾,活不了命了,别说田,俺爹娘都被饿死了,要不然也不能到处撞运去,跟船走商。”
陈州位于黄河下游南岸。
黄河决口后陈宋等州便会发起大水,漂没田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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