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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问瞧见情况不对,小跑几步跟上。
有了早上的教训,他这回老实得很,什么都没问。
你气势汹汹,唯有陈管家哎呦哎呦追着你,让你息怒,不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与府君赌气,叫外人看笑话。
如此情真意切,他又对桓氏的事知情多少?
你与谢珩坐入马车,车夫受令御马,马车晃悠悠调转方向,往建康最为繁华的青溪乌衣巷驶去。
你靠到谢珩肩上。
你并不打算真的给父亲做事,在自己的存档里为桓氏或其他主君殚精竭虑,接他们指缝间漏出的施舍般的权力。
权力没有中介,想要就得单干。
他来来回回解释那么多,装成一朵中年老白莲,说他不清楚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除了权势,便是利益,不是显而易见?
你捏了捏谢珩的手:“不好奇我为什么不留在桓家吃饭?”
谢珩道:“可是你父亲为正堂一事数落了你?”
“是啊,他说我欺负人,你怎么看?”
谢珩没有犹豫:“他错了。”
“你一向处事温和,待人真诚。
能把你惹成那副样子,想来对方不是什么好人。”
“说得真好。”
你捏着他的下巴点吻。
唇将启时,想到他方才在房里的纯情模样,犹如迎头淋水,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你和他分开一些,头转向车窗,想翠儿柳儿什么时候能跟上,把本该吃到的午饭送过来。
透着粉的、温凉的手指刮过你的脸颊,谢珩忽然凑近,压住方才没有贴紧的唇瓣。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你,闭着眼,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
“不必迟疑……”
“你是我的妻子,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若有想要的东西,就来找我。”
“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他想用献身抹平你在桓家受的委屈。
很好心,很称职了。
但。
“我是怕你误会我咬你,才不亲下去的。”
“……”
你对着他笑出了声。
谢珩难堪至极,脸渐渐憋得发红。
笑够了,你在他怀里直起身,仰头咬上他的唇。
车帘被人掀起。
翠儿:“小姐,饭——”
她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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