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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蔚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在昂贵的西装面料上蜷缩得更紧,“风暴的中心不是风的源头,那源头又在哪儿?”
周聿深声音低沉,带着循循善诱的引导,指腹若有似无地在她的腰侧画着圈,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真正需要被放大的核心是什么?”
他的这番话就像是一道强光,瞬间刺破了蔚汐思维中的迷雾。
“副科长的位置。”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被点醒的震惊,“流言最核心的攻击点,是我后续的提拔,是我晋升的正当性。”
周聿深唇角那抹极淡的弧度加深了些许,他微微颔首,不疾不徐地说:“想想看,谁最怕你,谁最恨你,谁最希望你的晋升之路就此结束?”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倒映着她此刻狼狈又凌乱的模样。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被算计的无力感猛地涌上心头。
蔚汐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您刚才说,轮岗交流的试点,是在生态环境厅。”
“沈淮……他也在生态环境厅。”
这个名字从她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冰凉。
那个曾经亲密、后来因背叛她而分道扬镳的前男友。
他最清楚她的过往,也最了解她当时的处境和晋升情况。
流言是不可能一夕之间就传遍整个单位的。
早在分手的时候,沈淮就已经在铺垫被甩的凄惨人设了,只是刚好那段时间她全部精力都扑在工作上,又加上后续的复杂情绪,让蔚汐彻底忽略了这个最可能造谣生事的人。
生态环境厅和住建厅业务往来频繁。
所以沈淮才会怕。
他怕蔚汐爬得更高,怕她在这个系统里站稳脚跟,怕她终有一天会掌握更大的话语权,甚至可能……翻出旧账,轻易毁掉他的职业生涯。
“想明白了?”
周聿深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一个在试点单位,轮岗交流名单上排在前列的跳梁小丑罢了,手段拙劣,心思龌龊。”
“他想借流言这把钝刀子,要么逼走你,要么毁掉你,用最阴损的方式清除掉他认为的碍眼障碍。”
周聿深的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声音异常清晰,“但这把刀,何时落,落到什么程度,从来由不得他说了算。”
周聿深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包容着她所有翻涌的情绪。
直到看到女孩微微泛红的眼眶,才微微蹙眉,指腹极其缓慢地蹭过她冰凉的脸颊。
“小汐,记住。
既然有人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你从系统内拽下去,”
周聿深的话语低沉有力,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和笃定:“那我偏要让你,站得更稳,根基扎得更深,直到你所在的位置,让那些躲在暗处窥伺的影子,再也无法企及,只能仰望。”
这些话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令人心颤的诱惑力,仿佛只要依附于他,任何的风暴都能瞬间平息。
但蔚汐心底那份与生俱来的倔强和边界感,非但没有让她沉溺,反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是您让我站得更稳。”
她微微扬起小巧的下巴,那双还泛着点红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强调说:“是我自己,只能是我自己。”
周聿深的手停在半空,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脸颊细腻的触感,被她这样“不领情”
地推开,他非但没有愠怒,眼底反而掠过一丝极其明显的笑意。
明明刚刚还满心思都是被算计的委屈和愤怒,偏偏此刻又竖起全身的刺,强调着独立。
周聿深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近乎耳语的腔调:
“嗯,靠自己,我们蔚副科长果然……非同凡响。”
他刻意拉长的尾音,让“非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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