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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魔宫一塌,禁制随之瓦解,他才得以潜入人间,暗中作乱。”
众人闻言,无不悚然变色。
古玄莫凶名赫赫,修真界谁人不晓?只因他受困于魔域禁制,众修士才略感心安,只道只要不踏足魔域,便无大碍。
可如今魔宫已塌,禁制消散,这绝世魔头竟早已悄无声息地潜入人间!
连万籁静这般修为高深的正道领袖,都着了他的道,险些心志尽失、堕入魔途……若他日古玄莫寻上门来,寻常修士又如何抵挡?
一念及此,阵阵寒意自众人脊背窜起,场上顿时一片寂然,唯闻几声压抑的抽气之声。
在场众人中,除却几位大能,修为最高的便要数南段真人。
他已至元婴大圆满,性情刚烈,嫉恶如仇。
此番本未参与大比,却因听闻白光山有魔踪作乱,竟在正道修士纷纷退避之际,孤身仗剑而来,誓要斩妖除魔。
这样一位人物,自然对铁横秋难有半分好颜色。
他踏前一步,目光如电,直指铁横秋:“你身为魔尊,空口白话,叫我们如何轻信?那古玄莫本就是你麾下魔将,如今你突然现身,又作态维护万籁静,此举岂不令人起疑?”
此话一出,四下皆静,不少修士纷纷点头,看向万籁静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猜疑。
南段真人转身向百丈仙人郑重一礼,扬声道:“还请仙人明察秋毫,切莫被奸邪之辈蒙蔽了视听!”
月薄之静立一旁,眼见铁横秋遭众人质疑,心头先是涌起一阵担忧,随即又化为莫名的烦闷。
他传音入密,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早说过莫管闲事。
正道这潭水,谁蹚谁浑。”
铁横秋却不反驳,只侧首朝他轻轻一笑,传音回道:“我知你是担心我。
不必忧心,我自有分寸。”
月薄之轻哼一声,不再阻拦他,末了只冷冷道:“若有人要伤你,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铁横秋自然知晓月薄之的手段——他若出手,绝无转圜。
正因如此,铁横秋才屡屡抢在前头,一则是顾及月薄之旧伤未愈,不宜动武;二则更是怕他杀心一起,局面再难挽回。
不过,这些话铁横秋也不说,他知道月薄之不爱听。
因此,他只道:“辣的好,辣的好,我就喜欢你这么辣。”
月薄之:“……你最近有点儿油腻了。”
铁横秋和月薄之在那儿眉来眼去、郎情郎意的时候,百丈仙人却已站前一步。
他只说道:“南段真人,依老朽所见,铁道友并非魔族之身。”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众修士面面相觑,低声议论不绝:
“什么?铁横秋不是魔族?他可是堂堂魔尊,怎会不是魔?”
“百丈仙人此言何意……”
百丈仙人抚须一笑,目光清明:“方才激战之中,老朽看得真切。
铁道友出手时气息纯正,招式间并无半分魔气流转。”
南段真人眉头紧锁,仍不放松:“高阶魔族若有意隐藏,不出杀招之时,未必不能将魔气掩饰得天衣无缝。
单凭气息判断,恐怕有失稳妥。”
百丈仙人颔首:“道友所言有理。
只不过,老朽亲眼所见,万籁静周身魔气得以净化,正是因铁道友施展了《太一澄心法》。”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那可是失传千年的玄门正法!”
“相传唯有道心无暇、灵台澄澈之人方能驾驭……”
“魔尊怎可能使得出这等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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