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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月自打穿过来就一直被关在屋里养病,无聊到只能和丫鬟吃瓜度日,这还是第一次直面大宅院里的斗争,又新鲜又激动,瞬间战意盎然。
其实她对原身的死因一直十分模糊,只是脑海中隐约有残存的记忆:原身出事那天下午,似乎和二姐沈颂仪在花园里说过几句话,还闹得不太愉快。
如今“疑凶”
主动上门,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沈令月定了定神,回忆着原身从前的做派,冷冷拂开沈颂仪的手,自顾自坐到上首,趁机拿了块点心嚼嚼嚼。
“怎么,看我没病死,二姐很失望?”
沈颂仪被噎了下,神色越发哀婉:“就算妹妹还在生我的气,何苦说这种话来咒自己呢。”
“行了行了,父亲又不在,你作这哭哭啼啼的样子给谁看?”
沈令月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有话快说,没话快走,我可没空陪你演什么姐妹情深。”
沈颂仪并未怀疑她的态度,毕竟沈令月一向如此,仗着自己是嫡女,又是家中老幺,从不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若是从前她自然不会上赶着来找骂,可谁让沈令月这场病来得蹊跷,嫡母这些日子狠狠发落了一批下人,眼看就要查到她头上……
沈颂仪吐了口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妹妹许是病糊涂了,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在花园说的话?”
沈令月故作思索了一会儿,不耐烦地摇头,“我每天喝那么多碗苦药汤子,谁还记得跟你说过什么废话啊。”
沈颂仪一听反而着急了,“你怎么能不记得了呢?你说那裴二公子是个整日斗鸡走狗,不学无术的纨绔,又不能继承侯府爵位,你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想嫁给这种草包!”
吧嗒。
沈令月嘴里的点心掉了下来。
不是吧,她未来老公居然是这种人?
完了完了,她还是赶紧去找条白绫……
等等——
沈令月抹去嘴角点心渣子,上下打量沈颂仪,冷哼一声。
“咱俩关系很好吗,我为什么会和你说这种话?”
这小白花庶姐,该不会以为她病糊涂了,就跑来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吧?
沈令月腾地站起身,一脸正义凛然。
“圣上英明,怎么会胡乱赐婚呢?二姐慎言,我对这门婚事满意的不得了,绝无怨言!”
哼哼,她才不会让沈颂仪抓住话柄呢。
沈颂仪眉头越发紧蹙,一时情急,脱口而出:“那你答应让我替嫁的事也不作数了吗?”
沈令月:嘎?
她瞪大眼睛:“你没事吧?那可是圣上赐婚,你还想玩什么替嫁,想拉全家老小给你陪葬啊?”
话已出口,沈颂仪硬着头皮道:“圣旨上只说将沈家嫡女嫁与裴家二子,结两姓之好,又没指名道姓说是你沈令月……”
她鼓足勇气,快步上前,紧紧抓着沈令月的手,“妹妹,你不愿嫁,可我是愿意的呀,姐姐愿意替你跳这个火坑,只求你能成全我!”
沈令月这才明白了。
跳火坑是假,沈颂仪想图谋一个嫡女身份才是真。
那么问题来了,沈颂仪是傻子吗,为了一个虚名,就要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二小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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