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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自由之身,难道不好吗?”
铁横秋端详着他的神色,疑惑道,“可你看起来……怎么反倒不太乐意?”
夜知闻挠了挠头,语气有些含糊:“倒也不是不乐意,只是太突然了。
说实话,我并没觉得这血契有多大束缚。”
一旁的月薄之却淡淡开口:“那是因为小五为人厚道,从不轻易使唤你。
若换个心狠的主人,命你为奴为马,你便知道这血契的真正分量了。”
夜知闻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摆手道:“行吧,反正我无所谓。”
铁横秋看着他,微微一笑:“再说了,将来你若遇上意中人,要结道侣契,身上还背着血契总归不便,说不定还会相冲。”
夜知闻简直无语:“你自己要成亲,别扯上我。
我还没有心上鸟呢。”
铁横秋与月薄之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再多言:有些事情,还是留给霁难逢自己烦恼去吧。
铁横秋依照月薄之所授,低声诵念咒文。
只见他眉心处一道朱红色的鸟形纹路逐渐浮现,那纹路以眉心为原点,向两侧舒展延伸,宛如一只朱鸟展翅的瞬间被镌刻于额间。
他指尖凝聚灵光,迅速划过额前。
朱鸟纹路应声而碎,化作点点星芒,消散在空气中。
——血契消除!
刹那,夜知闻神魂一轻。
他从未感到束缚,此刻却如游鱼离岸,倏然跃入无垠深海,每一个念头都自在舒展,畅游无碍。
“这感觉……”
夜知闻怔在原地,轻声喃喃,“我几乎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夜知闻回过神来,瞧着铁横秋嘿嘿一笑。
铁横秋却对夜知闻道:“只是最后还想再劳烦你一件事,不知是否方便?”
夜知闻朗声笑道:“你我之间,即便没有血契维系,也仍是朋友。
朋友开口,有何不便?”
铁横秋便拿起仙草,说道:“还请你帮忙去传神鼎,用你的离火开炉,为我们炼制仙丹。”
“此事好说。”
夜知闻爽快应下,随即却又眉头微蹙,“只是这一来一回,加上炼丹耗时,不知能否赶上喝你二人的喜酒?”
月薄之在一旁掐指略算,淡然道:“传神鼎配上你的九转离火,若全力施为,大概两三日功夫。
你还有火遁术,自然来得及。”
铁横秋又笑道:“即便来不及,不是更好?横竖你也没钱送份子。”
夜知闻一听就乐了:“那敢情好,我多拖一天才回来,免得给你们凑份子!”
说着,夜知闻就要告辞。
铁横秋却拽住他:“等等!
你炼丹时心神专注,要是被人趁机偷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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