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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倜摇头道:“端王那边又能有什么高手,李彦几个宦官,侍卫不过也是禁军出身,与本王这里数目相同,一般无二。”
金风细雨楼由他从皇城司带出的另外四人打理。
四人为首者叫做商七,因为皇城司序号天地元黄,他排为天字柒号,所以众人又管他叫做天七。
“王驾所言极是。”
白战说道。
赵倜淡淡道:“这都打上门来了,不回敬一下说不过去,叫上人手,抬着伤轻的几个,现在就去端王府,叫本王这位十一弟看看到底什么才是武夫!”
片刻之后,府内出来二三十人,都是作为亲王承制配给的禁军卫兵,再多驱了几辆车驾,直奔端王府而去。
大宋和以往所有朝代不同,京城不夜禁,一到晚间愈发热闹,尤其州桥和潘楼街一带,都攒有夜市,春日一来,灯火通明,到了盛夏,更是喧嚣欢闹。
马车声势不小,路遇两司三衙的侍卫亲军司夜巡小队,亮明身份后,都告罪放行,没多时,便到了端王府前方。
端王府面积和燕王府差不多,但豪奢程度却远胜过燕王府。
赵佶这人,文才笔墨,丹青斐然,喜享受,喜华奢阔气,贪大贪名,金碧辉煌,珠光宝气,皆是他所爱,虽然此刻年小,但性子油然如此,至老不会改变。
马车停下,端王府门前侍卫探头探脑观望,若是寻常行人百姓在此驻足,早呵斥赶跑,哪容得滞留。
可这几辆马车庄严,且看形制并非民间所有,便都没敢擅自开口。
苏大先从车上跳下,到门口吼一嗓子:“端王可在家?”
门前侍卫虽然不赶人,可这般不敬哪里见过,顿时怒道:“何处来的莽汉,竟然如此说话,莫非皮痒,打二十杀威棍尝尝!”
发配军营的杀威棍往往有五十或一百之数,但实际普通人大多二十棍都捱不下就会被打死,强壮者也不过勉强这个数字。
此刻赵倜也下了车驾,白战走上前道:“燕王殿下来找端王,还不迎接。”
门前侍卫顿时就是一愣,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们可都清楚,毕竟把守府门,看家护宅,想不知都难。
两位大王起了摩擦,指挥下面动手,遭罪的是他们这些底下人,打死打杀的也是他们,两位大王自然稳如泰山不动,坐看风起云落。
为首侍卫强挤出一丝笑容:“燕,燕王殿下,且容小人进去通禀,还请殿下稍待片刻。”
苏大瞪眼道:“你敢叫我家王驾在外面等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为首侍卫眼珠转了转,瞅苏大粗豪莽撞,一副就要动手模样,心头不禁一跳,直娘贼,此事无解啊,他暗咬牙关,心中发狠,忽然做了个腿下失足的动作,“唉哟”
一声竟然跌去了台阶,随后便躺在地上不起,只是抱着腿脚叫痛。
苏大愣了愣:“撮鸟,你这是做甚?我还没打你呢……”
侍卫首领不理,只在地上翻滚,旁边鱼二道:“是个玲珑心窍的,罢了罢了,别管他了。”
说着两个往阶上走,府门前剩下的侍卫大眼瞪小眼,有的躲去了一旁,有的嘴里嗫嚅道:“殿下,殿下,小人现在就去通报。”
还有的堵住门口,被苏大鱼二几下拳脚打去边里,不敢拔刀弄枪对抗,竟是一哄而跑,做成鸟兽散掉。
苏大鱼二开路,赵倜带着周侗白战走在中间,后面二三十人抬着受伤的燕王府侍卫府丁,直接进入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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