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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丹丘听着答话,一时挑拣不出道理,正在思索中,身侧的孟浩然低声耳语几句。
豁然眼目开朗,他点了点头。
元丹丘便又问。
“不知足下有何高深仙法,可否教我等见识一二?”
“卢大毕竟是家中独子,父辈早逝,祖母年迈,身体有疾,他本不应散尽家财,离去学仙。”
“若再是所拜非人,岂不教他悔恨终生?”
孟浩然这一指点,提出要见识对方的真本事,说的合情合理。
宾客僮仆们也瞧着稀奇,那位仙师像是神仙中人,他们虽然不会把元丹丘的话当回事,但也很想见识仙师的高深仙法,有什么厉害手段。
这下不必老者说。
童儿便挺正脊背,有些矜傲道:
“我师父寿有二百,如今已有百四十岁,历经两回甲子,仍黑发如初。”
元丹丘问:
“这寿数如何让我们瞧见,可有其他高深法门?”
“我师父能嘘气成焰,焰焰烘烘,焚荡一切不洁秽物。”
对这一直在问话的道士,童子很是不喜,瞪他,又道:
“凡人食五谷杂粮,心思不纯,被此火沾身,就会顷刻焚成灰烬。”
这是仙人吐纳之术,呼气便能形成焰火。
一个年轻的仆从惊呼一声,被左右宾客瞧见,又捂紧嘴巴。
有人感叹。
“这样厉害!”
“可否让我等见识一番?”
那童儿看着元丹丘,又低声与那老者耳语几句。
少顷。
他转过身,傲然道:“自无不可。”
“我师父行此术法,需凡人避退三丈,免得惹祸上身。”
江涉看的津津有味。
李白听这人说的这样厉害,心里为元丹丘忧心,他皱着眉。
“若真这样厉害,怎么非要索钱一个穷书生,卢家能有多少钱?何不去州府之地,受那些官员供奉?”
江涉端详着那座中老者。
对方神情悠然,正低头饮茶,品味其中咸香鲜味。
他仔细去看。
轻“咦”
一声。
等李白侧目,瞧过来的时候。
江涉已经看出其中的几分门道。
笑了笑:“他们不去州府,不结交那些朝廷命官寻求供奉,倒也聪明。”
李白心中正起疑,意欲询问。
就听到几串沉重匆忙的脚步声。
“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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