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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庭阳点了点头:“好。”
医生开了一个药方,让他下楼去取药。
他没有信息素,在孕期不能给伴侣更多的抚慰,所以郁言的药中加了很多激素成分的药剂,用于缓解他孕期的不适感。
郑庭阳低头瞧着手中的纸张,脸色发沉。
远处一个在护士台和小护士们说说笑笑的白大褂医生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叼着棒棒糖吊儿郎当的走过来。
“我靠!
你怎么来了?”
男人的眼睛睁大,充满震惊。
他试探的朝病房里瞧一眼发现里面躺着迷茫的omea,嘴巴差点能塞下一颗鸡蛋:“你他妈的不会真的把他给强.睡了?!
!”
“郑庭阳,你发疯也看看时候,他怀孕呢!
肚子里的不是你的种?你真把他给强迫了??怎么都干到医院来了,哪受伤了?”
“孩子还在吗?”
郑庭阳拽着他的衣领扯到一旁:“别吓到他。”
男人被他扭着手腕,后背靠墙咚的一声,痛的他龇牙咧嘴:“靠——你轻点...”
白大褂口袋上夹着挂牌;精神心理科主任——景臣。
郑庭阳揉了揉眉眼:“他不认识你,怕陌生人,警告你不要和他说话。”
景臣:“哎呦,我好怕怕呀,我要是和他说话,你不会把我丢到公海喂鲨鱼吧~”
郑庭阳丢给他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景臣只能举手投降,他太清楚这个男人发疯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不想得罪疯子。
“到底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怎么结婚之后药量还增加了?娶了暗恋十多年的人,不高兴?”
郑庭阳的眉眼微有些松动:“高兴。”
“怕高兴太早才不好。”
他烦躁的揉着太阳穴,没想到在港口打杀这么多年,现在被一个没出生的小屁孩弄的心烦意乱。
一个孩子怎么会这么折腾人?
景臣试探性的朝病房的玻璃上挤进去一只眼观察里面的omea:“长得太乖了,怪不得你喜欢呢。”
“换成我,我也喜欢。”
话音刚落,景臣感觉到背后的杀气,连连求饶。
景臣知道,这人又疯又狠,不然不会在短短五年的时间从一个身无分文的工人一步步爬到现在长行总裁的位置。
今天的新闻他也看了,广袤集团内部现在一定像无头苍蝇,郑庭阳新任执行总裁,心思沉,懂蛰伏,看似无坚不摧.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在会在五年前敲开他心理诊所的门,后颈的皮肉被自己割开鲜血直流,歇斯底里的求问他究竟摘除什么器官,移植什么器官才能变成alpha。
人在十六岁时会进行二次分化,后天生长的腺体是镶嵌在人体中的器官,普通alpha和omea若是摘除腺体都会面临高概率截瘫风险,Beta一辈子都不能变成任何性别。
就像是人体内无法同时存活三颗肾脏一样。
Beta只能是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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