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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阿九因此笑出了声儿,ai脸上也冒出欣欣的人气儿。
而我追随了他的笑,我笑得五官扭在一起开运动会,笑得像和快乐的小神经,若把这巨大夸张的笑扯下来分一分,可以够十个人笑一年。
然后我忽然止笑。
止得像我刺过去的短剑一样快。
“直播人气低,你换对男同播不行吗?把男主杀了祭天算咋回事?观众就不会有意见?就算他们没意见,我若当了新男主,也不讨观众欢心呢?”
“焉知你不会把我也杀了祭天?”
阿九叹道:“你戒心太强了,男主是个土生土长的原住民,而你是个穿越者。
你的性命自比他贵重,若你勤加努力,甚至有可能成为我们的编外职员。”
你支持穿命贵?穿穿livesmatter?
我看你这不是在狡辩,你是在搅便。
我实在不想理他这一坨搅屎棍,可就在我转身离开的一瞬,一句要命的话顶了过来。
“聂小棠,难道你希望朋友的悲剧再度重演么?”
这话搁平日根本不入耳,可如今说来,直像一把刀戳我心中隐痛,也戳出了一个尖锐的猜测。
“除了我和他,还会有别的穿书者?”
阿九诚恳道:“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愿力越来越少,组织就无法维护世界,时空缝隙只会越来越多,到时会有更多无辜灵魂误入此间。
他们能不能像你一样活,还是像你朋友一样早早死去,这也很难说。”
他越口口声声提我朋友的死,我越觉得过去的疮疤被血淋淋地揭开,这使我不得不拿一双冷眼死死盯着他。
我最近这样盯一个人,他现在已是木匣子了。
如今我盯的是他。
盯得他有些站不住脚,持不住笑,想躲了,我才移了目。
阿九仿佛一直憋着,此刻才晓得松了口气。
“抱歉,是我估测失误,没想到你在聂家呆了这么久,还会有这么高的道德要求。”
搞笑,他不为杀人道歉,倒为了错估我的道德而道歉。
虽然在聂家生活的这些年,也确实拉低了我一丢丢的道德底线,熏黑了我一点点的五脏与六腑……
但我也没丧病到把一个好人说嘎就嘎了啊。
阿九顺着我的心声:“如果我们要你去害的——不是个好人呢?”
可以嘎坏人?
“小说还有个男配,将来注定黑化堕落,若你能使手段叫他提前黑化,我们就把他捧为新男主,或许也能引出大量人气,得到足够维护世界的愿力。
你也能获得积分,得到回现代的机会。”
只听过让配角不要黑化的,你咋这么叛逆呢。
不能嘎坏人让我有点失望,但我还是问:“这人是谁?”
阿九笑道:“他就叫梁挽,脊梁的梁,挽留的挽。”
我一愣,实在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与陌生的唐约不同,这个人我是切实听过的。
不久前,我才从一个眼光极毒的朋友那边听过他对梁挽的评价。
他当时咬牙切齿,言之凿凿地指我说——哪怕我有一天堕落了,梁挽都依然会是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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