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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劈砍比刺要省力,杀伤力也更大。
磐石是一把特殊的剑,相传曾是三国时期一员猛将的佩剑,其人因为力大无比,用了许多剑都觉得太轻,他的主公便遍寻名匠,为他打造了这么一把重剑,寻常宝剑,触之即裂。
至于这员猛将是谁,众说纷纭。
但这把剑确实重的要命,到最后意外的落到了花木兰手里,变成了一把实至名归的名器。
力气不够的人用它,怕是会把它当做钢棍或者狼牙棒一样的东西使。
花木兰并非江湖上的游侠儿,不会那些精妙绝伦的技击之术,但她的力量让她的剑术走了“以力破巧”
的路子,很少有人敢和她硬碰硬的对抗。
更何况“磐石”
虽然在锋锐上并不出色,却是一把极为坚固的剑,正适合她的路子。
这种大开大合的军中剑法,花木兰这样的人去练才叫相得益彰。
“阿姊,我在柴堆里发现了……啊呀!”
花小弟被鼻尖突然出现的剑尖吓得一声惊叫,手中的丝絮也脱了手,特别可笑的飘散在四周。
若不是花小弟是个身材瘦弱的男人而非娇小的美女,这丝絮飘扬,两人凝视的画面定格瞬间,倒是个很好的古装片镜头。
贺穆兰很快就从那种“入武”
的境界里脱离了出来,有些抱歉的一把拉起仰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看着她的花小弟。
“抱歉,我练武入了神。
你不该突然闯到我的院子里来的,阿爷应该和你说过哇。”
花木托呐呐地说不出声,他没敢说他被突然出现的那么多丝絮冲昏了头脑,所以他只能露出惯有的抱歉笑容,对着自家的姐姐傻笑。
“呵呵,我忘了。”
贺穆兰一震剑尖,将半空中飘散的丝絮缠绕于剑上,横到面前看了眼。
“这是什么?棉絮?我们家有种过棉花吗?”
“不是,棉花南方才有。
这是丝絮,蚕茧表面的浮丝汇聚而成。”
花小弟摇了摇头,“阿姊,这是前日那些大人们留在柴堆里的。”
贺穆兰的脑海里一下子就出现了那十四个青年骑士的身影。
他们是什么时候塞进柴堆的呢?一想到十四个骑士偷偷取出丝絮一点点塞到柴堆里的样子,她的心就又暖又软了起来。
贺穆兰看了看花小弟赞叹的样子,轻声笑道:“既然如此,也快过年了,你拿这些丝絮给你家媳妇,叫她做些冬天的新袄子吧。”
花木托吓了一跳。
“咦?用丝絮吗?不用了吧,去年阿姊刚给我们添置了新的皮裘衣,今年又用丝絮,太浪费了。”
丝絮一向是汉人大族或富户们用来填充夹衣的,他们这些普通人家,冬天用厚布做成冬衣,外面穿着皮裘就已经很暖和了。
冬日不用做农活,最多喂喂家畜,在屋子里是不需要穿的那么好的。
“这些日子也累着你们了,你们要觉得用丝絮浪费,那就随你们处置吧。”
贺穆兰见花小弟还要再说些什么,一边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汗,一边收起剑和他不在意地说道:“他们既然是好意,你们就留着,阿姊不缺钱。”
花小弟见姐姐真的是把这几筐丝絮都给他了,当下欢呼一声,快活的拎着几个筐子回屋找房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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