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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遥愣了一下,正色道:“还没上药呢!”
明庭将舒遥赶到门边,舒遥一着急,双手按在他腰腹将他往回推,“不上药好得慢!”
明庭单手扣住她一双腕,垂眸询问:“怎么?你要看你哥洗澡?”
“洗......”
洗澡?
舒遥一下站直了身子,扭着手腕从他手中挣脱。
“才不是!”
她只是担心他的伤口感染。
她慌忙背过身,局促地绞着手指。
直到听见关门声响,她才抬手冰了冰自己发烫的面颊。
她想起什么,转身出了门。
明庭从浴室出来还特地穿好了衣服,一开门却不见舒遥踪影。
有始无终的丫头,他在心底暗骂。
手上的伤口沾了水正在缓慢渗血,他抓起浴巾胡乱擦了擦头发,转身走到置物柜旁,随手拿起药箱里的一瓶药看说明。
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急促又细碎的步伐,只有可能来自那只垂耳兔。
他放下药瓶转身,看见舒遥捧着冰袋气喘吁吁跑进来。
甚至还光着脚。
他又无意识蹙了蹙眉。
舒遥看他手边放着一瓶跌打损伤的喷剂,赶忙放下冰袋说:“淤青要先冰敷再上药。”
她又仰头问他:“哥哥你太高了,能坐下么?”
舒遥牵着他往沙发边走,他也不说话,就任由她牵着,然后坐下,心安理得等着她帮忙处理伤口。
没了玩闹的心思,舒遥很快将他的伤口重新清理了一遍,又仔细上好了药,贴好了防水贴。
“你为什么不怕我?”
舒遥拿冰袋的手一顿,停滞片刻才将冰袋轻轻放他肩头。
她敛着眉眼沉默。
自从八岁以后,她再也没有和爸爸之外的人近距离接触的能力,特别是相貌丑陋和外形健壮的男性,她对这样的人有生理性的恐惧,甚至为此休学过一年。
为什么偏偏不怕哥哥?
她也不清楚。
从八岁到现在,她一直对自己的病症难以启齿,来到这里之后,她甚至害怕这样畏畏缩缩的自己会给他带去很多麻烦,但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
想来,爸爸应该说过。
她只能想到一个词,信任。
爸爸信任,那她也信任。
所以她说:“因为爸爸说过,哥哥是好人。”
明庭闻言,偏首看向她,无声微弯唇角。
是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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