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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起罗帛花不差什么了。”
皇后叹道。
祝妍笑了笑,心道这话说的太客气,“罗帛花放着几年不曾变样子,这通草花做的永生花到底脆弱些。”
皇后点头,“是如此,不仅女子,那些文人墨客也多有爱花如命的,家境不富裕的,买上这么个花带头上,心里也敞亮。”
将玫瑰花簪原封不动的放入匣中,皇后招呼祝妍吃点心,“可是为着这通草纸的货源来?”
祝妍实在佩服,又心里感动,“娘娘真懂妾。”
祝妍本来准备了两套说辞,没成想皇后只是仔细琢磨了一下,便爽快应了下来,只说开了年她外祖家的外甥入京,到时候见面分说。
祝妍感激不尽。
皇后似是看出了祝妍的想法,笑道,“想什么呢,我可是个大俗之人,这送上门来的好事儿岂能拒绝。”
“是娘娘慧眼识珠。”
祝妍玩笑道。
皇后指了指祝妍,与迎春笑说道,“每次她夸起我来。
竟不知道是夸我还是夸她自己呢。”
迎春笑着回话,“娘娘实在不必琢磨这个,奴看,娘娘和贤妃娘子,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快到用饭的时辰,祝妍告辞,回了临华殿。
被告知官家还在睡着。
祝妍在坤宁殿吃了茶和点心,不觉得饿,只安顿两个孩子先吃,她等着谢安醒来再一起用膳。
月芽儿吃过饭,就抱着两个匣子找祝妍,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匣子里头放的都是十来年月芽儿攒的钱和一些首饰。
“阿娘。”
月芽儿将装钱的匣子往前推了推,表情郑重,“女儿想着参一股,阿娘可同意?”
祝妍打开匣子一看,女儿这是把自个儿的小金库都搬来了?首饰也是金银材质可做硬通货用的,“阿娘想知道你心中想法。”
“女儿近来与玲慧阿姊相谈多次,后来知道阿姊拿了一半的嫁妆,成立了大胤第一家女子互助社。”
月芽儿见阿娘诧异,接着道,“女儿在宫中,有爹爹护着,有阿娘疼爱,自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玲慧阿姊有父兄护着,才能顺利与夫家合离,诗经里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女儿听玲慧阿姊提起宫外不少寻常人家的女子,家境贫寒的,或被父兄典卖,夫婿不贤的,或被磋磨度日,也有寡居无依,生活困顿的女子,还有在外头做生意的女子,在商会也总是居于末端看人脸色的。”
祝妍骄傲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听女儿语气更加坚定,“女儿佩服阿姊,叫那些生活不易的女子有后背可靠,可女儿也想着,不如从源头来诊断。”
“若能再进一步,或是在互助社里设一个启蒙学塾,或是资助那些愿意向学的贫家女孩,哪怕只是让她们学会最基本的书写算数,懂得一些安身立命的道理与技艺,长远来看,想必更能让她们避开许多困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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