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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戛然而止,那打鼓女的歌声跑了调儿,脸涨得通红,不等闵惟秀看过去,她又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客官,这真的不怪奴家,只怪你们说的话实在是太奇葩了啊!
这简直太不公平了,穷人只烧得起铜钱儿,到了地底下还是个穷鬼,富人金子一箩筐一箩筐的烧,到了地底下,那也是富鬼,想想都想去自我了断算了。
姜砚之闻言笑了出声,“闵五,你想想看,烧得起金山银山的人有多少啊!
那地府得有多少金子,物以稀为贵,金子多了,就没有那么值钱了。
指不定地府里一个烧饼,都要一锭金呢!”
打鼓女差点没有哭出来,一个烧饼一锭金,那她还是不自我了断了,在阳间打个鼓好歹还买得起烧饼吃,若是去了那阴司地府,岂不是死了要再饿死一次……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这打鼓女水平实在是太次啊,人家吃饭,你跟在灵堂唱夜歌似的,声音飘忽不定,带着一股子凄风苦雨与幽怨!
难怪害他又见鬼了!
说话间,那小厮笑吟吟的端了菜上来,个个都是来樊楼常吃的招牌菜式,对于闵惟秀来说,也算的不得怎么新奇,她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就往杜三娘那间瞟去,可不管怎么看,都没有看到那黑猫。
不一会儿,杜三娘那边便有了响动,同那男子有说有笑的从雅间里走了出来。
姜砚之见闵惟秀有兴致,将那筷子一搁,“闵五,咱们走。”
闵惟秀点了点头,上了马车跟着那二人行去。
“哎呀,他们也是去象棚的,今儿个那里有皮影子戏,有那赵离登台,他在这一行中颇有名气,尤其是那一出猫妖记……那猫儿,跟活了似的,上一回他出来,还是三个月前了。”
许是因为有赵离登台,今日来的人格外的多,才走到半道儿,那马车便行进不了了,闵惟秀让阿福去寻地方安置好马车,自己个同姜砚之一道儿跟着那杜三娘继续走。
“咦,这猫儿倒是有趣,那杜三娘子一直往前走,也没有看脚下,它竟然依旧能够扭着八字儿,在她脚底下钻来钻去,像是一起配合过无数次了一般。”
他的话音刚落,那杜三娘就扑通一下,被绊倒在地,周围的人一下子都瞧了过来,其中一个热心肠的大婶,刚忙过来扶她,指着呆愣着站着的男子怒道:“你这小郎君,咋傻愣愣的站着,这小娘子,怕是摔得厉害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哎呀,这是谁家的猫儿,在市集里乱窜,都把人家小娘子给绊倒了。”
大婶骂骂咧咧的说道,一旁嗑着花生看戏的人笑道:“指不定是无主的野猫子呢。”
大婶摇了摇头,“咱这开封府,最近半只野猫都没有瞅见,也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
小娘子你没事吧?”
杜三娘捂住了口鼻,摇了摇头。
众人见她无事,又散了开来,那头锣鼓声震天,“赵离的皮影子戏要开场了,咱们快去呀。”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闵五,刚才绊倒杜三娘的那只猫,你瞧见了吗?”
闵惟秀点了点头,“瞧见了,是一只三花狸猫,突然从那边跑出来的。”
闵惟秀伸手一指,指向了一条小巷子。
姜砚之欲言又止,最后扯了扯闵惟秀的衣袖,“他们进去了,咱们也跟着去吧,赵离的皮影子戏,当真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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