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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实体与电商的争斗（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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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重重砸在水泥地上，钢化膜蛛网般的裂痕里，映出我扭曲的脸。

傍晚回店时，发现卷帘门上泼满红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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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商家"

四个字在夕阳下淌血。

老周蹲在旁边刷抖音，外放的视频里正是我们被偷拍的维修画面："

曝光无良实体店！

换个密封条敢收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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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网购门窗的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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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把烟头碾灭在红漆上，"

他找的游击队把窗装坏了，现在要我们背锅。”

同学会上，穿纪梵希衬衫的李明晃着玛莎拉蒂钥匙："

老王啊，早让你转战电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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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展示着公司后台数据，"

去年双十一我们店卖了八千万，全靠这种引流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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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开某款标价199的防盗门，"

实际发河北山寨货，差评多了就换个链接重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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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菜单上688的澳洲牛排，想起女儿学校要交的研学费："

你们不做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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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无理由退换期过了谁管？"

他往红酒里加冰块，"

你知道现在获客成本多高吗？抖音投流一天烧五万，不玩套路怎么活？"

深夜散场时，他塞给我某平台运营总监的名片："

把你店里那套德国五金专利给我，包装成网红款，保证比你苦哈哈装十年门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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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的店面冷清得像殡仪馆。

我对着三十个未接安装订单发呆，突然闯进来的女孩让我恍惚——她背着和女儿同款的美乐蒂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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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能借厕所吗？"

她怯生生地问。

我点头时瞥见她母亲手机里正在直播："

最后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