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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县尉出身有些问题,早年听说出身草莽。
并非是进士科明经科出身,也不是荫恩,总之就是这么当上的官。
如今似乎是金盆洗手了。
家里还请了先生做学问。
如今世风崇道,县尉还常去道观上香,与道长说说话,学些道家经文。
很有崇道的心性。
县令颔首。
这事难办,今日是第七日,也不知道这十九人去了何处。
若只是仆从和卢大不见了,倒还容易些。
但那宾客中,有几位是当地富户乡绅,彼此之间有些姻亲关系,还有个大诗人,那孟浩然听说是跟他们襄州刺史有许多往来,私下交情不断。
事就难办了。
正当他坐着发愁,不知道如何应对家里姑婆,也不知如何应对上峰的时候。
门外匆匆传来脚步。
“县尊!
有消息了——”
程志霍然抬起头。
……
……
侍从捧走羹碟杯盏,菜席流水一样送上来,这些人不知多久没吃过饭,个个如饿死鬼投胎一般,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光是酒水,就喝空了八坛。
连年老的太夫人都撑着拐杖,蹒跚走到案桌前,一连吃了三张蒸饼,又食了好些肉和果子,才回过神。
等县令带人赶来的时候。
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桌案上摆着许多盘子,菜肴多数都被吃空,只留下一点汤羹残渣在碟中。
甚至有人干脆席地而坐,杯盘碗盏都已经吃空。
若非院中人不多,衣冠也熟悉,他险些以为卢家来了百多个精壮的汉子。
他们见到匆匆赶来的县令,俱是诧异。
“县尊?”
“明府君如何来了?”
有人想起来行礼,刚拄着墙爬起来,叉手作礼,就听到襄阳县令身后带着的随从差役,轰地一声,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他们竟然回来了!”
“谁瞧见何时回来的?钱三,你大兄不是守着卢宅,他可瞧见这些人何时回来的?”
“大好!”
“总算能跟王家交代了,俺娘娘跟着王家做针线活,这几日他们王家愁的要死,连绣活都没心思买了。”
“七日了,这十九人这些日去做什么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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