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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谢墨含看着谢芳华,劝道,“对于和秦铮的婚事儿,虽然还要三年,但是秦铮的性情这么久了你也知晓几分,他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吗?这件事情,你若不重视起来……”
“哥哥,你好啰嗦,像个老妈子!”
谢芳华打断他的话,“你放心吧!
我千杯不醉!
一壶也醉不了。”
谢墨含一噎,无奈地摇头失笑。
他本来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但是自从妹妹回来,在她的面前,他的确变得话多了很多,处处提点,处处不放心,可不是像个老妈子似的吗?也是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比福婶还要话多了。
忠勇侯看着孙子孙女,哈哈大笑。
不多时,福婶取来了两壶温热的好酒。
谢芳华陪着忠勇侯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抛去沉重的朝堂牵扯,抛去悬在忠勇侯府肩上的负担,抛去谢氏的枝桠分长。
这些年分离重聚的感情一下子因为这大年初一的午膳而被扩大。
忠勇侯喝到最后,几乎老泪纵横。
谢芳华放下酒杯,她能够体会到爷爷的心情,年轻的时候,祖父戎马一生,保卫疆土。
祖母生生是为了忠勇侯府家事劳累过度而早逝,唯一的嫡子和儿媳又因为皇室而早亡,唯一的女儿又为了顶替大长公主嫁去北齐。
祖父一生里,背负亲人的性命太多,肩挑着忠勇侯府的门庭,他已经太累。
但是哥哥有病在身,不敢拖垮他,让他太过操劳,他一直坚持着。
心里的苦,除了她和哥哥,怕是不会有人明白。
谢氏旁支族亲那些人,只是看到了忠勇侯府的繁荣昌盛,看不到生活在忠勇侯府里面顶着忠勇侯府重担的艰辛。
谢墨含眼眶也有些湿润,他放下筷子,对谢芳华道,“妹妹,爷爷昨夜未曾好好休息。
我们扶他进去休息吧!”
谢芳华点点头,起身去扶忠勇侯。
忠勇侯也不强撑,点点头,由孙子孙女扶着他进了里屋。
二人侍候着忠勇侯躺下,见他闭上了眼睛休息,才齐齐关上门,退出了门外。
站在荣福堂的门口,寒暖交替的时节,冷风同样的清冷未见暖意。
谢芳华仰头看向天空,太阳已经偏西,普照在忠勇侯府的高门院墙上,处处精致典雅的忠勇侯府如被夺上了一层光辉,同时也散发着几百上千年来的旧迹和古朴。
这是多少代谢氏子孙如她爷爷一样含辛茹苦留下的辉煌和财富财势累积。
是用多少代人的鲜血和白骨以及无数付出堆叠起来的东西。
他们作为谢氏的后世子孙,怎么能放下?因何能放下?
这一片江山国土,黎民百姓里,有多少家,多少次国之危难,家园危难,都有着谢氏子孙的抛头颅洒热血无怨无悔地忠君为国?
可是皇权凭什么要在用不到谢氏的时候就不念谢氏忠心不念旧情地除去?
既然有她在,就誓死不让!
“妹妹!”
谢墨含将手放在谢芳华纤细的肩膀上,低低喊了一声。
谢芳华从天空收回视线,对谢墨含微笑,“哥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派了人去了北齐。
是我最信任的人,他的医术也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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