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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佯装没看见沈酌手腕上的捆绑痕迹,只用大拇指腹抚摩那漂亮的唇角,看着撕裂伤痕在异能作用下渐渐消失。
“喉咙还疼吗?”
白晟贴着沈酌额头,亲昵地低声笑问。
沈酌根本不理他,一扭头给自己打上领带,只从镜子里冷冷瞟了他一眼,意思是那你说呢。
昨晚的衬衣、长裤甚至那条领带都沾上了不明痕迹,只能塞进箱子里带回申海,所幸酒店里还有一套备用制服。
申海市监察官的衬衣扣到咽喉,黑色西装修身严谨,手套长度没入袖口。
手腕上那一道淤血缚痕被严密遮住,半点不露。
沈酌把手枪插入后腰,立地镜中映出冷静的面容,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暧昧痕迹。
叩叩叩,房间门被敲了几下,传来总署监察员礼貌的声音:“shen监察,白先生,预备去机场的专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沈酌拎起行礼,顺手塞给白晟,拿起手机最后看了眼阿玛图拉的短信,视线落在“气焰嚣张、各有来头”
几个字上,停顿了几秒。
“走吧,去机场。”
他转身走向酒店房门,“必须立刻回申海。”
白晟在酒店这么一睡耽搁了太多天,高主任已经带着杨小刀和褚雁两个孩子提前回申海了,只有水溶花一个人留下陪同。
军用机场上,专机已经准备就绪,数日未见的水溶花等在停机坪前,手里拿着一大束新鲜的香水百合,花丛中竟然还夹着一封粉红信笺,上面歪歪扭扭地画了个心。
“哟,这谁送的便宜花啊?”
白晟脚步一顿,警铃大作,以为又是外面哪个小妖精送给沈酌的,立刻激发了攻击模式:“这粉红信纸是什么玩意,还画个小心心,审美水平还停留在20年前是吧?我最讨厌什么都要弄成粉红心形的人了,创意呢?眼光呢?不嫌土吗?除了这个没别的能拿出来表白的了是吗?”
“白先生。”
水溶花把花递上前,“这是指名送给你的。”
“………………”
白晟:“哈?”
“玛格特监察官经抢救刚脱离危险,法国监察处为了感谢你跟杨小刀特意送了花,这封信是玛格特的小女儿写的。”
水溶花忍笑把粉红信笺打开,诚恳道:“小姑娘今年四岁,审美确实颇为有限,您多担待。”
艾莎公主信纸上,用水彩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两行法语:
ddiauhros
grosbisous,lina
献给英雄,大大的亲吻,lina
“喔——”
白晟的少女心都要化了,对着粉红信纸飞了好几个么么哒,摸出手机拍了照发给杨小刀,然后一手抱花喜气洋洋上飞机写回信去了。
即便是特批航线,专机飞回申海也要八九个小时,按出发时间来算他们傍晚才能落地。
沈酌从起飞就开始工作,卫星电话接连响起,各种会议接踵而至。
亚洲各国监察处都在第二波大进化袭击下乱成了一团,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来向中心区监察处和申海监察处求救。
这是很自然的。
中心区从政治意义上来说是亚洲第一辖区,申海市则是进化者人数最多的大辖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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