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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他没再乱动,安静地躺著,目光平静地扫过病房。
脑子里乱糟糟的。
咚咚。
敲门声响起。
不等回应,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咋咋呼呼的女声传来。
“哟,命大的少年,醒了啊!”
一个身材高挑、穿著干练白制服的女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隨手將门带上。
李观棋眯起眼,脑子还在运转,搜寻著关於这个女人的信息。
“你是……”
“申五部调查二组组长,兰利。”
兰利走到床边,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顺手拍了下床沿,整张床都跟著震了一下。
“以后就是你的组长了。”
她上下打量著李观棋,嘖嘖称奇,“没事吧,宝儿?”
“……”
李观棋被她这一下震得伤口生疼,脸皮抽了抽,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这女人好恐怖的怪力。
“谢谢组长关心,暂时还死不了。”
“你小子真可以啊。”
兰利翘起二郎腿,一副打量的模样,“待在教皇团这么长时间,还能活下来?”
她凑近了些,嘖嘖称奇。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发生什么事了?”
李观棋脸色虚弱地问。
“这个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
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两人谈话。
病房的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三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像从阴影里渗透而出。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头髮梳得一丝不苟,像是用尺子量过,他穿著一身笔挺的深灰色制服,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那料子在病房的灯光下泛著一种金属般的冷光。
他身后站著一男一女,同样是灰色制服,面无表情,像两尊沉默的雕塑。
他们一进来,病房消毒水的味道都变得尖锐起来。
为首的男人越过兰利,锁定在病床上的李观棋,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伤员,更像是在审视一件证物。
“特务组。”
男人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黑色的证件,声音平铺直敘,“前来问询。”
“特务组?”
兰利眉头一沉,“好大的阵仗,人才刚醒,你们就急著过来?”
男人的视线从李观棋身上移开,落在兰利脸上,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问话不宜有其他人旁听,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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