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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暖床丫头原本就委屈的不行,好好的差点被砸死,好在朝旁边让了让,只砸中了上半身,而且躲得快,并没有砸个正着,结果这客人却丝毫没有同情心,不但不关心她,还到处乱摸,又抠她眼皮又摸她鼻子,还把手指伸到她鼻孔里!
真是气煞人也!
莫非得了癔症不成?
待看到贺穆兰伸出三只手指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丫头顿时一口气堵的不上不下,也顾不得装柔弱卖可怜了,想来自己鼻血眼泪鼻涕一大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索性自暴自弃地一闭眼,装死去了。
“莫非真脑震荡了?我X,这可怎么办……”
贺穆兰傻了眼,又不敢去摇这装死的丫鬟,起身就要唤人。
“郎君莫走。”
丫鬟见他要起来,顿时吓了一跳。
暖床丫头即使得不到客人喜爱,也不能离开房间,夜间是要伺候如厕,端茶递水什么的。
若是他出去说她还没伺候好人就把自己弄伤了,是要挨罚的。
“咦,你头不晕了吗?”
贺穆兰关心的坐了过去,“对不住,我没想到褥子下面还有人,你先躺着,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脸。”
她语气温柔,这暖床丫鬟还是处子,对男人并不如舞儿一般熟悉,见贺穆兰像是个良善人,心里暖了暖,也小声回道:
“只是吓了一跳,奴婢闪的及时,没有砸的如何,只是胸口太疼,鼻子也酸辣的很,求郎君不要赶奴婢走,让奴婢躺上一躺。”
“是我莽撞,你随意躺,躺多久都行。”
贺穆兰看了看被褥上被鼻血染的通红一片,心里过意不去,将她搀扶起来。
“你坐起来,莫要让鼻血流进去倒呛到喉咙。
捏住这两边。”
她伸出手指捏了捏丫鬟的鼻头。
这丫鬟被她亲昵的举动弄的红了脸,“奴婢肩膀胸口都痛,实在是抬不起手来。”
这话就是撒娇了。
贺穆兰却以为是真的,伸手在她光裸的肩膀和肋骨上按了一通。
“骨头没事,大概是软组织挫伤。”
贺穆兰喝了酒,身上酒气熏人,体温也比平时高。
她伸出手在这奴婢身上摸了一圈,暖床丫鬟又没穿衣衫,只觉得一双滚烫的手掌将她的要害之处揉搓抚摸了一通,顿时鼻子似乎都像是不通了,眼泪也收了回去。
贺穆兰见这姑娘似乎都被撞傻了,又哭又笑的,暗骂了自己一句“夭寿”
,扶她靠坐起来,抽身跑去端自己刚才洗漱过的热水。
贺穆兰去端热水,卧房的门却被阿单卓一下子推了开来。
他们之前赶路时同居一室都有过,阿单卓又惊慌的要命,推门动作极重。
“花姨花姨,我床上有个不穿衣服的……”
他一边高呼着一边冲进门来。
“咦?”
阿单卓和贺穆兰床上赤身楼梯的丫鬟你看我,我看你。
那暖床丫鬟被撞得很惨,眼泪鼻涕鲜血糊了一脸,泪痕又把这些东西混合的更加可怕,此时披头散发,满脸是血,阿单卓话说到一般,脸上骇人之色更盛。
“我的天啊,我那边还算是个女子,花姨这边怎么还闹鬼!”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大约10点以后。
小剧场:
这家人也是客气,居然还有女仆捧着热水帕子上来,她把自己头脸擦了一遍,正准备叫她退下,却发现另一个女仆捧着一个奇怪的陶器过来,跪在地上。
婢女:……这客人怎么把擦洗下面的水和帕子擦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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