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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方少主您大约也清楚了，后来我再没去灵兽店工作，但身体痊愈后，为感谢他的恩情，我曾去灵兽店找过他。

听店里人说，那天过后他就再没来了。

我循着店里给的地址找去，才知道他伤重不治，已经死了。”

莫三略顿了下，“想来……凡人的身体还是太弱。”

方觉看多了影视小说，一听死人——

嗯，往往不会那么巧合。

“他的死，会不会有蹊跷？”

方觉指尖轻点着桌面，“我是说，会不会是杀人灭口？或者如你们一般、死遁？”

莫三神色一紧。

“按你方才的意思，当时是因为他，你才去了灵兽店对吧？”

方觉问。

莫三道：“现在想来，确实巧合，虽是我在路上撞到他，可灵兽店的工作却是他给我介绍的。”

方觉疑惑：“宇文赫不喜凡人，又为何会在店铺中招募凡人？我沧源城有规定，除原生居民外，进城之人皆需缴纳灵石换取玉牌，田开霁是沧源城原生居民，灵兽店招募他还在情理之中，可你又为何能留下？因为田开霁？”

莫三听他这么一说也觉蹊跷，道：“我入店之后，倒也听店里其他修者提起，说我很是幸运，原先灵兽店从不招募凡人，可巧店铺招了田开霁这个凡人，担心凡人与修者产生龃龉，这才要招个凡人。”

方觉终于感觉到问题源头了，他问：“负责店铺招工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不，我知道！”

莫三神情一震，“是他！

我想起来了！

田开霁说过，我们遇见那天，他正是替二爷去办事！

要我留下来做工的人，也是那二爷！”

“二爷？这又是什么人？”

方觉问。

莫三急道：“方少主，您见过他的！

就是那个一直跟在宇文赫身后的小厮。

宇文赫跋扈，却十分听他的话，几乎不忤逆于他，哪怕一时没忍住脾气，也都会在事后朝他道歉！”

“他是……宇文赫的本家兄弟？”

莫三摇头，“不、不是。

他与宇文赫并无血缘关系，只因除宇文赫外，店里大小事宜都他做主，大家习惯都叫他二爷。”

方觉回忆当时，他与那人只一面之缘，对方不见出格举止，低眉顺眼，躬身候着，实难察觉有何异样，便是对方姓甚名谁，俩人都说不出来。

他神色一凛，叫人来去打听那小厮消息，不多一会，消息便传了回来。

只知对方名唤古怀，似是散修，随宇文赫一道来的沧源城，几乎寸步不离宇文赫左右，平日话不多，没什么存在感，只在宇文赫行为太过时会稍作提醒，虽是宇文赫小厮，平日也干些给他端茶送水的活，却并不畏惧宇文赫……

可巧的是，宇文赫死后，此人便从沧源城消失了，再无踪影。

方觉摸了摸下巴——

虽说如今天机还未完全推广开，但……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这般想着，他当即在天机几个使用频率最高的软件上加了一则广告，广告内容嘛，自是寻找这位名叫古怀的散修，至于理由，当然不能说实话，便只推说那古怀的道侣有要事寻他，却遍寻不得，恰巧对方与方觉是旧识，便找了方觉帮助。

尽管如此，方觉还是觉得，此事应不会那么简单——

宇文赫死亡一事，只怕另有缘由，却不知为何，宇文赫的父母，竟都没有来找他，是畏惧“他的权势”

，还是……对方本就知道些什么？

看来这事还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