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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九阙现在按着秦夏的安排,从早到晚要吃五顿,三顿正餐,两顿加餐。
每顿量都不多,尤其是加餐,基本尝尝就没了,却饿不着,也不会撑得太饱。
当然,这个不多只是和他自己从前的食量相比。
要是真按着一般人那样,给他用巴掌小碗,怕是一天要吃八顿了。
秦夏也懒得再让灶房额外做一顿,干脆就和虞九阙吃一样的。
对于平日里口味偏重的他来说,吃这样的饭,称得上是清心寡欲,但吃久了,也就习惯了。
这头两人安安静静吃着饭,前后刚放下筷子,小床里的孩子就哭了起来。
秦夏叫了人来收拾碗筷,自己赶忙起身走到了木床旁,简单查看了一下,发现是该换尿布了。
哪怕刚吃完饭,他干这活也面不改色。
很快手脚麻利地抽走了脏污的尿布,给这小子清理干净,在屁股蛋上涂抹了润肤的乳膏,看起来干干爽爽了,这才接过一旁丫鬟递上的尿布,前后围了一圈固定住。
另有下仆端着对婴孩无害的药香过来转了一圈,驱散了周遭淡淡的异味。
孩子不哭了,挂着泪花看秦夏。
他随了秦夏和虞九阙的好样貌,双眼皮,大眼睛。
秦夏见他安生下来,不会闹腾了,将其用百家被一裹,抱到虞九阙面前。
“安安,来,陪陪你小爹。”
安安是两人给小哥儿起的乳名,大雍不少人家都是周岁之前只起乳名,甚或还有故意起一个贱名,以图好养活的。
安安二字,取的就是一个“平安”
的寓意。
乳名只有自家人叫,不需要考虑那么多,朗朗上口就够了。
届时起大名,就不能这么随意了。
虞九阙伸出手指逗弄着小哥儿,他这月子坐得舒心,除了睡觉吃饭,就是逗逗孩子,其余一切都不用管。
秦夏照顾他的架势,仿佛他是一尊琉璃瓶,一碰就碎似的。
事实上,的确自产后起数日至今,他始终在断断续续地见红。
太医说这是产后血虚的缘故,委婉地表示若不好好调养,可能会有碍生育。
具体怎么调养,能不能养好,就没人敢打包票了。
虞九阙很清楚,这是太医惯用的话术。
看似还有余地,实际上就是事实如此,不过不能把话说死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后,虞九阙黯然了半日,可秦夏却说,他们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就算没有第二个,也没什么遗憾的。
这么哄了两天,虞九阙算是彻底想开,把这事抛去了脑后。
他已是在生死关上走过两遭的人了,实在不该钻这个牛角尖。
相公说得没错,哪怕往后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何尝不已是一种圆满?
虞九阙看着怀里的孩子,眉眼含笑。
“这孩子在肚子里时那么闹腾,我以为生下来必定是个让人闹心的,哪知他还算乖巧。”
说话间,他用掌心捋了捋小哥儿的胎发,觉得触感毛茸茸的,很是新奇。
此前他还听秦夏说,等剃胎发时,可以把胎发留下来做一支毛笔留作纪念。
“这个岁数的婴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还没到闹人的时候。”
秦夏现在也算大半个育儿专家了,在这些事上,他可以说懂得比虞九阙还要多。
小哥儿的胳膊像藕节,浑身奶香奶香的,虞九阙一抱就不舍得撒手了。
就是摸起来骨头太软,和个棉花口袋一样,搞得他不敢乱动。
抱了一会儿,秦夏主动把孩子接了过去,哄了一会儿,交给了候在一旁的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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