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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哥!
开门!
我是豆子!”
秦夏闻声前往院中,木门拉开,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头戴网巾的小个子汉子,正是原主干娘方蓉的儿子,柳豆子。
方蓉是原主母亲白如心的手帕交,两人的孩子还在肚子里时,就商量好了要认彼此为干亲。
原主这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对自己的干娘还算孝顺,对柳家两姐弟也颇多照料。
即使不着调的时候更多,柳家的摊子若是有人来找茬,原主每一次都会出头。
“你怎么来了,这是出摊回来?”
秦夏扫了一眼柳豆子身后停的板车,上面放着摞在一起,用来装豆腐的木盒子。
“回来了,今个儿生意还不错,早早就卖完了,我娘之前嘱咐我,回家前路过你这的时候,给你送块豆腐吃。”
“干娘不在家?”
“我姐不是有身子了,害喜严重,我娘回村里看她去了,一大早搭牛车走的。”
说罢柳豆子就回身从车上拎过一个藤编的小篮子,里面沉甸甸的放着一大块豆腐。
“这还有半桶豆渣,小夏哥你要是不嫌弃,也留下吃。”
秦夏接过东西,“这叫卖完了?”
明明剩下的豆腐和豆渣,也能卖个十几文钱。
柳豆子憨厚一笑,挠挠脑袋。
“给自家人留的,算账就生分了。”
见柳豆子转身欲走,秦夏出言叫住了他。
“家里没人,你回去也冷锅冷灶,不妨留下来一起吃。”
柳豆子蹲在灶房里剥蒜,时不时瞅一眼灶台前秦夏的背影。
秦夏几次看在眼里,不由问道:“我背后有什么东西不成,惹得你看个没完。”
柳豆子把剥好的大蒜放进碗里,歪着脑袋道:“说不上来,我总觉得小夏哥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秦夏不动声色。
“哦?哪里不一样?”
柳豆子抠着薄薄的蒜皮,眉心紧蹙。
“我也说不上来,好似……气质更稳当了?还有,小夏哥你以前不是最厌烦下厨了,怎么现在看起来还兴致勃勃的。”
秦夏洗干净手,正在用布挤干豆渣里的水分。
“我成了亲,自然和以前不同了。”
柳豆子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娘也说我总长不大似的,怕是要给我找个媳妇才好,原来是这个道理。”
秦夏唇角扬起。
算算年纪,柳豆子今年才十六,对他来说就是高中生的岁数。
小孩子,就是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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