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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弦眸子浮起波澜,迅速抽出手,快步朝前方走,“神经病。”
江枭肄站在原地凝视她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倏地唇角扬起一个小边大步跟上去,“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叫江枭肄,”
他略微弯腰勾住她的手,哄着,“好不好?”
顾意弦甩开,靠在游廊的木柱,抱着臂睨着江枭肄。
即使一米七还是比他矮太多,但气场完全不输,她略微抬起下巴,眼神倨傲。
“四哥这么急切,我也会以为你要爱上我了。”
得理不饶人的性子。
不涉及没品的杂碎,江枭肄乐于退让,他第一次朝人颔首,“抱歉,是我今日有倾诉之欲。”
她是好奇的,抬了抬眼示意他可以说了。
他将她臂弯的手拽出来,不以为意地说:“你说得没错,不如单字枭,我十二岁之前就叫枭,没有姓氏。”
顾意弦张了张嘴,江枭肄继续缓缓道:“有了江姓后,老辈认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字名具备得乾卦,天地人和是为王。
就以排行“四”
取为第三字,但又觉得过于简易,改为“肆”
,十八岁之前我都叫江枭肆。”
顾意弦想起江家三姐弟的名字,对比他们,江枭肄的名字太为敷衍。
“那”
她欲言又止。
江枭肄知道她想问什么,“我有能力改名后,改为肄。”
“警醒需得学习,检阅自己,树被砍伐后再生的小枝也称为肄。”
他的语气一直很淡,仿佛改名是非常简单的事,但顾意弦知道从无到有能力,付出艰辛岂可泛泛而谈。
江枭肄趁顾意弦不备,执起她的手吻了吻,“但我最近又发现了更有趣的释义。”
她被带偏节奏顺着问是什么,他说上次在水族馆她想改名,他觉得还不错。
“意弦。”
顾意弦心一慌,手往回缩,他轻握住,干燥烫热的指缝,骨节松缓柔韧,与她发凉的指尖紧密相接,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江枭肄抬眼深深凝望她,目光穿透皮囊,“肄,yi,肄字音通意,肄弦。”
肄与意,我与你,肄弦,肄的弦,江枭肄的顾意弦。
他没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就算她现在不懂,不久的将来也会懂。
顾意弦的嘴唇一阵拉扯,神态不自然。
夜晚的风比白天硬一点,冷冷的,但经过江枭肄,再吹到她这里,染上了他的温度,鼓噪的热气冲破皮肤,直灌胸腔。
“可惜,”
她的表情蒙着一层很淡的迷惘,“我不叫那两个字。”
江枭肄笑了笑再无言语,送她到内宅门口,伏低腰身,轻声说:“我知道你这两天不高兴,等明天过了,所有的和之前的一样。”
他的体温一向很高,靠近就会有侵略性,慢慢透过披风的绸质料融入皮肤。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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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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