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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现在可没时间跟他在这里耗着。
白榆看到来见自己的不是鸿雁而是谢玉山的时候,已经做了无数种猜测。
最要命的一种猜测,便是鸿雁大总管私下已与太子谢玉山有所勾连。
虽然在剧情当中鸿雁大总管最后是帮着谢玉弓的,但是小鸡不是被白榆悄悄截胡了吗。
白榆生怕她这只小蝴蝶煽动翅膀,把鸿雁大总管给扇到敌方的阵营去。
如今看来谢玉山虽然截胡了她和鸿雁的约见,却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找鸿雁做什么。
那就好办。
“回殿下的话,奴婢与鸿雁总管并不熟识。”
白榆把自己的声音调整在一个既兴奋又激动,语调抑扬顿挫,像一只在全力炫耀羽毛的雄鸟一般的频率。
果然她一开口,这诡异的音调就让谢玉山皱了眉。
白榆低着头,不去看谢玉山,说:“只是奴婢的婢女与鸿雁总管的一位远房亲戚是同乡,前些日子奴婢的婢女回乡省亲,给鸿雁总管带了一句话来。”
这当然是谎话,信口胡编的,她怎么可能把拿到了鸿雁的小鸡的事情告诉太子。
谢玉山闻言并不相信,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榆,追问道:“带什么话,九皇子妃竟要亲自前来?”
白榆突然间抬起了头,用之前那种隐藏不住眼中光亮的神色,看向了谢玉山。
谢玉山猝不及防和她的双眼对视,有种被迎面泼了一头热水的感觉。
而白榆就这般盯着谢玉山,双目灼灼地说道:“也不是什么紧要的话,就是鸿雁大总管那位远房亲戚欠了些钱,想要打秋风罢了。”
“钱奴婢已经帮着还了,今日约鸿雁大总管出来,不过就是想要在鸿雁大总管的面前讨个好罢了。”
这话说得尚算合情理,也更符合白榆的这个身份。
她本身在谢玉山这边的印象就是到处攀高枝,不安分,像一条斑斓的毒蛇整日想着往上爬。
会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在鸿雁大总管这里讨巧卖乖,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谢玉山并没有那么好骗,他看着白榆,面色丝毫未动,眸中逼问的意味更足。
“据本殿所知,鸿雁大总管入宫多年,早与民间亲眷断了联系。”
这话在质问白榆,朝野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走通鸿雁大总管的这条路,自然第一个便优先考虑到他的家人和亲眷。
就连谢玉山在鸿雁的身上也不是没有下过功夫,只是那几l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绝不足以让如今的鸿雁侧目驻足。
更遑论专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上心这种事情。
白榆突然笑了一
下,这一笑当真是春花灿烂,尤其搭配上她散落的鬓发,更有一种癫狂野性之美。
白榆一脸炫耀般地说:“大总管确实很不好请,奴婢让人请了许多天,实在不行,才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
“奴婢跟让人他说,他远房亲戚的身上有一件他已逝母亲的遗物,要亲自交在他的手上,鸿雁大总管这才终于拨冗,肯出来见奴婢一面。”
“所以你今日是来交送遗物?”
谢玉山的手又捏住了那茶盏,却根本没有要喝茶的意思,只是手指在茶杯的圈口上面慢慢地转着。
白榆听谢玉山这样问,急于谄媚地向前,眼睛亮得摄人,看着谢玉山笑吟吟地说:“不敢欺瞒殿下,并没有所谓的遗物,只是奴婢想要攀上鸿雁撒的一个谎罢了。”
谢玉山闻言手指一顿,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眉。
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快爬到他身边的白榆说:“你竟敢如此戏耍鸿雁,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更大的胆子说出来吓死你,我现在就是在耍你。
白榆却一脸愉悦,看着谢玉山的眼神像黏腻得搅不动的蜜糖一般。
又朝前凑了一点,不着痕迹地再次抓住了谢玉山脆弱的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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