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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赫然同太子共坐首位,朝臣送来的礼物之中,无一是太子所用,全都是女子饰物。
谢玉弓是太子,白榆自然是太子妃。
可梼杌给段洪亮的书信之上写的也是——寻启南花蚕丝布,咱们太子妃喜爱花裙子。
而白榆和谢玉弓这边鲜花着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心如意。
私自离家,历尽艰难万险到了北地的白珏,总算打动了谢玉山,和他做起了无名无分的夫妻。
薛静娴求到了白榆头上,三跪九叩,给被她为难了多年的王姨娘洗袜子纳鞋底,伏低做小,为了自己的女儿别说是脸,连命都豁出去了。
白秋平也拉起了亲情大旗,说白榆到底是夺了白珏的婚事,不能不管。
白榆终
究没“见死不救”
,这时代的女子若是没名没分,真的和死了无异,真被人弄死了都无法追究。
白榆让谢玉弓帮着活动了一下,设法让“安和帝”
下旨,为白珏和谢玉山赐婚。
安和帝病得爬不起来,但他还是皇帝。
谢玉弓代理朝政,遍寻名医为安和帝续命,绝不肯让他死。
安和帝几次病重,朝臣拥谢玉弓上位,但是谢玉弓就是不肯。
为此谢玉弓孝名远播,安和帝从一开始的满心怀疑,到如今终于人之将死,意识到谢玉弓恐怕是真的孝顺,又开始悔不当初。
主动把一些暗藏的兵马人脉,交给了谢玉弓。
只不过,谢玉弓恭顺孝敬,死活不肯让安和帝死去,不嫌弃他人如枯尸,每日定时定点去侍疾,可不是因为父子之情。
他是在享受。
享受他的“战果”
,以平复他心中多年怨恨。
他甚至因此变得越来越平和,仁德之名一样远扬。
他每一次看着安和帝生不如死,都在心中默数,这是偿还到段氏的第几条人命了。
他一定要让安和帝经历这世上所有的痛苦之后再死去。
而白榆给白珏谋划了赐婚之事,容许谢玉山和白珏来皇城完婚。
这算是给了白珏体面,让她不必顶着私奔的名头,而是名正言顺地嫁给谢玉山。
白榆又一次接到了谢玉山见面的提议,上一次被谢玉弓阻拦了,她知道的。
不过这一次她也还是拒绝了。
没什么见的必要。
谢玉山难不成对她还是真爱吗?受虐狂吗?
就算是,白榆更不可能见了。
而白珏不愧是真爱谢玉山,竟因此对白榆不满。
她求白榆去见谢玉山不成,那股虎劲儿又上来了,说道:“不过见一面而已,他一直想念你,你把他害成这样,他做梦念的都是你!
你别得意,今时今日,你虽然已经是太子妃,得太子真心。”
白榆心说妹妹,做梦都念的未必是爱,可能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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