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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窸窣碎响过后,休息室安静下来。
纪昙扶着周文柏的肩膀张望四周。
周文柏低下头亲着纪昙挺翘的鼻梁,往下轻柔地啄吻纪昙厮磨到醴红的唇瓣。
被打断的亲密顺理成章被周文柏引导中重新继续。
周文柏一手按着纪昙清瘦的后背,一手兜揽着纪昙软腴的腿根,更紧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周文柏的唇是软的,动作是温柔的,缱绻的神情无一不在诉说着周文柏对纪昙的珍视。
纪昙有随时叫停的权利,可他配合着张开嘴巴,容纳周文柏的进入。
“团团嘴巴里面的小珍珠呢,”
周文柏清雅的声音染上令人着迷的沉喑,逗弄般对着小爱人亲昵,“怎么找不到。”
周文柏的吻密密落下,纪昙敏感的神经溺在温水,陡然生出失控的茫然。
纪昙纤软的手指不自觉抓握住周文柏脖颈处修整的领带,屈起的指骨抵在周文柏微微耸动的喉结,宛若学习捕猎的小兽咬住了敌人的要害。
领带不断收紧,周文柏喉结颤动的幅度都缩小起来。
纪昙目光清凌凌的,眨也不眨地看着周文柏如何怜惜地亲吻自己,静静的琉璃瞳孔却透得映不进去任何影子。
“团团的小舌头好烫。”
周文柏最后吮了下纪昙的舌尖,才慢慢结束这场亲吻。
周文柏覆住纪昙扯紧自己领带的手,好似没有看见纪昙蕴不出情感的浅色眸子,故意皱了皱鼻子,“把周医生的嘴巴都烫伤了。”
纪昙的手被周文柏不动声色地牵住,揉开纪昙因用力泛白的指尖。
桎梏周文柏咽喉的领带骤然放松,肺腑得到赖以生存的大量空气。
剧烈的身体变化,都没有反馈到周文柏面不改色的脸。
任何动作,任何神情,都没有丝毫波动。
纪昙这时好像才回过神,眨眨眼,清透的泪珠圆滚滚地掉了下来。
“周医生,我生病了。”
纪昙委屈地抱住周文柏,“发高烧才烫的。”
周文柏自然地摸了摸纪昙的小卷毛,偏头贴了贴纪昙沾着泪痕的软糯脸颊,“唔,小可怜。”
纪昙也觉得自己可怜死了,泪汪汪地举起被针扎得青紫的手让周文柏看。
周文柏捉住纪昙的手,两人如同密谋国家大事般,慎重又仔仔细细检阅着纪昙手背的针眼。
周文柏心疼地亲了亲纪昙惨遭蹂躏的手背,搂着纪昙又亲了亲他的脸蛋,“我的团团受苦了。”
纪昙被周文柏细致到头发丝的哄法哄好了,吸吸鼻子,结束哭闹的流程。
“看看周赦给我们团团做了什么好吃的。”
周文柏打开周赦留下的保温桶,将最上面一盘凉拌苜蓿和一盘小白菜拿下来。
最底下的皮蛋瘦肉粥还腾着热气。
“这是什么?”
纪昙没见过苜蓿,“是草吗?”
周文柏拿着勺子搅着过于滚烫的粥,舀出一勺吹凉喂到纪昙嘴边,闻言瞥了眼,“苜蓿,是羊最喜欢吃…”
周文柏想到什么,掠过纪昙的卷卷的头发,戛然而止。
纪昙吃掉喂到嘴边的粥,疑惑地歪歪头,“羊最喜欢吃?”
纪昙咬着勺子,说话声音顺着勺柄震动到周文柏手指。
周文柏突然轻笑了下,“周赦可真够坏心眼的。”
虽然不清楚周文柏为什么有感而发,纪昙还是赞同地点点头,告状道:“他说他要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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