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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逢野作势要把手收回来,“我也知你不是怕冷的人。”
那双手一点都不安分,在桌上游鱼一样乱摆,就故意躲着成意的灵光,带着桌上布巾都起了好几道褶子。
成意抬头问:“干嘛?”
“你昨晚。”
谢逢野幽幽地看着他,“你昨晚连给他探灵台,都凑那么近,都搭指去他手腕上,如今给我疗伤,却要离那么好几丈远。”
“可见是嫌弃我了。”
说完又在桌上晃了晃,最后才娇气地“嘶”
了一声。
成意可是当真拿他没法,轻轻地把手指按上去,力气都没使就停下了那些不安分。
“我也不是没胃口,我是听你这么说,突然想起了朱柳。”
他的灵光凉凉的,却又带着温柔的热,舒舒服服地铺在谢逢野手上,他顺势往前一趴,大半个身子伏到成意面前,送上自己的狗头,偏过脸来瞧着他,又刻意绕开命盘的问题。
“我记得给他送行前夜,我们在小院中喝酒,你们都欺负我一个,把我灌得晕头转向。”
谢逢野颇为合理地往前又蹭了蹭,直把自己的脸贴到成意袖上,“那会良密也在,就是司命,还有他哥,还有江书姐姐,你记得吗,我们当时好开心的。”
他笑眯眯地去看,玉兰果然弯了眼,唇边轻笑一抹可见形状。
见他不抵触自己靠近,谢逢野这才接着说:“你们都坏,见我晕了也不管,后来江书姐姐先回房休息了,良家兄弟也走,就剩我们三个,我当时……”
还能把脑袋靠你膝盖上。
这话本是要说出口的,谢逢野却眼睁睁瞧着成意眼中露出许多回忆的神色。
他狗腿一蹬就弹坐起来,警惕地问:“你是不是想到别的了?”
那场昆仑雪……
似乎成了永不磨灭的美好,如今快要成他谢逢野的心魔了。
成意也不多掩盖,点了头,见他这么咋咋呼呼地干脆主动按住他的手。
“别乱动。”
“哦。”
谢逢野把自己那些嫉妒化为委屈,又放大了好几倍抬到成意面前,“你就想得那么开心吗?”
你就那么开心吗?
冥王精神奕奕地双眸低垂,长睫盖下一片失落,鼻翼也在微微颤动,连抿嘴的弧度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成意瞧得有些恍神,待发现时,自己嘴角已然勾了笑。
“你怎么还吃他的醋?”
这话也顺理成章地问了出来。
谢逢野一愣,更受伤了:“你怎么还能问这种问题?我可醋得很,我想起他就醋,鼻子嘴巴眼睛都是酸的。”
“我是在想,那天我们围炉子饮酒,月光漂亮得很,旁边还有江书姐姐做的糕点,我记得是炸香糕,你醉得不行,还要撑着不肯走。”
成意越讲,笑得越开。
“就怕我和他多说几句话,一转眼就要跟着去皇城。”
“冥王真该找司命说理去,把你写得这般……”
成意笑着迎上谢逢野的目光,一时之间歇了音。
“我就是在意。”
谢逢野假装没瞧见玉兰泛红的耳朵,梅开二度舒舒服服地又趴了下去,“我记得趁我酒醉,你们俩可没少说话。”
“嗯。”
成意轻轻应声,那些微不足道的冻伤早已治好,但两人都像忘了这茬,手还搭在一起。
“那天他问了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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