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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涵冷漠道:“哦。”
他已经知道了。
系统喃喃:【原来女主光环已经可以掰直基佬了。
】
第二天一早,梁宫里便传来梁夫人思念亲人想要见见侄子的话。
日中过后,有从梁宫出来的马车辚辚而来,传旨过来的内侍对谢涵行礼道:“夫人说,自家人见面,不讲虚礼,齐殿下肩部受伤,可切勿因些繁文缛节盛装而来,免得捂了伤口。”
正装为了动作间不起褶皱不走形态,布料都较为厚重,穿着是端庄郑重,但却磨伤口又沉闷。
谢涵想:果然“精明厉害”
──昨天的事,她今天便知道,足可见消息有多快;且能注意到衣服,不可谓不心细如尘;如此体贴,很难让人不心生好感。
“姑母垂爱。”
他笑着使寿春打赏了那内侍,回去挑了件花纹样式最繁丽的丝质软袍换上,衣料软是承她姑母的关心之情,花纹样式繁丽是以示郑重。
谢浇见到谢涵出来,皱眉道:“姑母是客气,你还当真了,这么进梁宫,丢不丢人?”
谢涵理了理衣袖,淡淡道:“姑母是真心,大哥却当假意,叫人听了伤心呢。”
“你──”
谢浇怒目,谢涵已攀辕上车。
二人分别上了两辆马车,车轮轱辘轱辘地转起来,缓缓驶入梁宫西司马门内。
不同于齐宫的秀丽优雅,梁宫的建筑则尽显恢宏博大、雍容贵气,一檐一阁都极尽富丽傲然,彰显著它泱泱大国、中原霸主的不可一世身份。
“这梁宫真是处处宝物、步步华阶啊。”
下了马车,看着脚下嵌着宝石的小径,谢浇脸上盛满惊叹。
一旁过来的接引小侍不禁与有荣焉,“秉齐殿下、齐公子,这还算不得什么,前面的瑶华台可是纯金打造、白玉为栏呢!”
瑶华台,是梁国表彰军功的地方,登上瑶华台象征着梁国军人无上的荣耀——仕宦莫如梁国将,履地当踏瑶华台。
走过两层盘道,很快两人便到了一座装潢大气的宫殿内。
通传的声音立刻节节响起,“齐国太子涵、公子浇到。”
“齐国太子涵、公子浇到。”
“齐国太子涵、公子浇到。”
打帘的宫婢边往后退边向二人行礼,正厅布置典雅,四周挂着诗词帛画,靠墙的几柜上摆满珍奇玩物,厅心铺着绣凤大地毡,华贵而雍容。
朝门一面八幅合成的云纹大屏风前,摆着张红漆嵌螺钿山水铜方大案,其后长软榻上倚着个衣着端庄光鲜的中年妇人,她左手边还坐着个美貌少妇。
那少妇衣饰明珠、绢裙轻薄、耳缀美玉,云髻上横着一支长长的金簪,簪上一朵盛开的金牡丹,竟有成人巴掌大,若是插在寻常女子头上必显媚俗,可在她身上,却越加衬得她美艳不可方物,不是朝阳夫人是哪个?
谢涵愣了一下,反应回来──朝阳夫人对“新猎物”
一向上心,会打听他动向并不奇怪,而他姑母既知梁公对朝阳夫人的盛宠,自也会竭尽一切地笼络对方。
自二人踏入室内,姬朝阳一双细细长长的睡凤眼便直勾勾地朝谢涵看过来,嘴角勾起一抹盎然兴致,但她并没有逾矩地先开口。
而是由那位中年妇人率先出声:“可算来了,好孩子们,快过来,快过来让姑母瞧瞧。”
她长得十分秀美,身上带着齐国女子特有的端丽婉约,但她已不年轻了,嫁至梁国二十年,已经三十八的她,尽管养尊处优、精心保养,岁月依然在她脸上留下了风霜的痕迹,毕竟宫闱之中的倾轧斗争并不朝堂、国家少多少,甚至更加诡谲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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