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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章见她推开自己,虽然有些惋惜,却又像偷腥成功的猫一般,有些得意,整个人都是乐陶陶的,直到听得她这一番问,终于回过神来,着急又心疼地道:“有没有吃亏?被欺负了未曾?!”
一面说,一面把一双大手将季清菱从头到脚按摸了一遍。
季清菱连忙整个人脱开一步,反手去抓住他的手,道:“我无事,你要不要紧?怎的突然回来了,不是在定姚山么?”
又撩起他的披风,想要看看下头腰身腿脚有无受伤的痕迹。
顾延章半点都没有不自在,反而牵引着季清菱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放,道:“不要紧,我都好好的,你看。”
一面说,一面拉着季清菱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不肯放开。
至于只扶着胸膛,又怎么个看法,他却半点都不管不顾,全似没脑子一般。
秋月同松节站在后头的雪地里,只觉得从脚心被地上的雪冻得冰到了心里,而脸更是被风吹得又麻又冷。
二人想要回马车上抵御一下风寒,可两个主家在冷风里站着,你侬我侬,浑然不觉的模样,叫他们实在又不敢乱动——主家还在吹冷风,做下人的已经躲进马车,这种没有规矩的事情,怎生能做得出来!
然而在这里立着,冷便算了,还能忍一忍,但一直盯着两个主家搂抱做一处,好似也不太合适。
实在有些尴尬。
总觉得自己当真太多余了。
秋月与松节两人不约而同地互视了一眼,松节的大眼瞪着秋月的小眼,彼此眼中都是同样的无奈与无措。
怎么办?
要去提醒姑娘同少爷,不要在这大冷风口处立着,就算要谈情说爱,也等回了家再尽情发挥吗?
秋月突然微微侧过身,朝着松节扬了扬下巴,又转头对着季清菱与顾延章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松节做一副什么都没瞧见的样子,低了下头,似仿佛半点没有领会秋月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没见少爷正把姑娘抱得死死的嘛?!
他松节这样机灵,才不去做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
幸而对面二人并没有打算在这雪地里待到天荒地老。
顾延章拉着季清菱的手,伏下腰去捡起了刚刚掉在地上的鞭子,柔声道:“我先带你回家,有什么话,咱们一会再说。”
季清菱点一点头,正要应是,突然觉出不对来。
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跟五哥打招呼,就把他的家产献了那样多出去!
而顾延章牵着季清菱的手,突然心中一个发颤,一个念头也冒了出来——
要遭!
田地产业都甩出去了,却忘了最要紧的一桩事情!
没跟清菱商量!
!
!
如何是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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