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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点安置好孟岁檀,徐宏升叫人知会了一声几位老祖宗,得知叔父和叔母已经歇息,便也没有特意去叫人告知。
宁离则被顾长明带着去参观了书画堂,堂内分设幼子、童子、少年、青年堂,不同年龄的女郎和郎君皆有,均着青色堂服,廊沿下挂着许多风干的画作,顾长明说:“皎皎不如指点他们一二?”
宁离摆手:“我如何能指点的来。”
“你如何不能,画院魁首,自然是可以的。”
顾长明撺掇着,已经有许多的学生凑了过来,看着这位漂亮的娘子,得知她便是今年画院的魁首,眸中掩盖不住的艳羡和崇拜。
宁离被这么多人围着,脸烧得慌,但她没再推拒,免得露了怯给徐秋锦丢人。
顾长明叫人搬来了桌椅,铺上了纸,备好了画笔颜料,宁离淡然坐下,周遭围满了学生,她不急不缓的开笔勾勒。
时间有限,她没有示范细笔,仍旧是选择了写意。
她挥笔时的动作并不似寻常画师的豪迈大气,反而灵动轻巧,画最能反应一个人的性情,走笔间的每一处顿落都值得琢磨和深思。
顾长明的视线透露着欣赏和惊艳。
半个时辰过去,宁离落笔后叫人把画用架子撑起,悬在空中以便观看。
山峦起伏,水鸟轻掠湖中央,天边的云中透露着洒金之照,像是日辉下徐徐展开的秋景。
众人惊叹间顾长明掌声清脆响起。
趁着学生们全围在画周遭,宁离脱身出来,唇角的笑意还未敛尽,顾长明诚心夸赞:“我的水平远不如你。”
宁离谦虚道:“你别这么说,倒叫我找不北了。”
二人又逛了会儿,眼见着天色黑了,便回了徐府,在抄手游廊处告别,乘着夜色,宁离脚步有些飘飘然,全然没有听到身后未与她同拍的脚步。
随即一只大手横过来把她拦腰抱起,捂着她的嘴进了她的卧房,刚一进屋就踢上了门,追逐着她的唇亲吻,他像是暴怒的野兽,疯狂撕咬却又小心翼翼呵护。
“你疯了?”
宁离烦躁的推开他,没有推动,却被人揽得更紧。
“为什么跑到这儿。”
“你是不是后悔了。”
“不可以后悔。”
宁离从最初的惊诧到现在的平静,不得不说,她的目的达到了,要说孟岁檀不正常那她也有些不大对劲,对此她没什么惊慌,反正归结到被他逼得就好。
宁离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属于自己的恶劣。
孟岁檀抱着她的腰身,察觉到她的不回应,以为是自己说对了,心都凉了半截,他吻得越发深重,越发缠绵,渴望得到回应。
宁离浅浅的阖着眼,觉得还不够。
屋内氛围旖旎,她的小衣搭在腰间,赤着脚轻轻的踩在他的胸膛,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席卷全身,宁离薄唇微张,吐出又沉又缓的气息,他的视线沉沉的裹挟着她,锢着她的下颌,丝毫不准她看向别处。
饶是宁离再大胆,此刻也忍不住坦诚相见的羞涩,她抬手捂住了孟岁檀的眼,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大半夜过去后,宁离把人推开,却又遭遇到了八爪鱼般的缠黏,他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做什么都是抱着,宁离推开了几次,发觉没什么效果,索性由他去了。
“你毒发了又?”
她沙哑着嗓音脊背靠在宽阔微凉的胸膛中,不满问。
“没有,毒早就解了。”
孟岁檀褪去偏执,又恢复到了正常。
“这么容易?还拖的一副快死的样子。”
宁离轻轻嗤笑。
“解药只能是你。”
他沉默片刻,回道。
宁离许久没说话,直到孟岁檀以为她不会再说时,呢喃声传到他耳中:“你惯会说好听的话哄我,那时,我真的以为你会成婚。”
孟岁檀的手紧了紧:“不会。”
“不过成了便成了,你成婚大不了我便嫁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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