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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语气冷漠地问许清月:“你看我像一条不纯粹的蛇吗?”
“唔……”
许清月想起一身凶悍的木炭一样黑的老?黑蛇和漂漂亮亮的白蛇,有些抓不透这个问题。
说小蛇纯粹,好像爸爸和妈妈不太同。
说它不纯粹,它又确确实实是老?黑蛇和白蛇生的蛇崽崽。
确实比药水里泡大的小森蚺纯粹许多。
许清月说:“挺纯粹吧。”
小蛇快被她?气死,什么?叫“挺”
,有这样不靠谱的妈妈吗?
果然不是亲妈妈。
小蛇从颊窝里“哼哧”
一声。
“弟弟不会闭眼呀……”
小森蚺失望地说。
小蛇猛地扭头用眼睛横它,小森蚺脖子一缩,瞳孔一闭——它看不见弟弟,就感?受不到弟弟在?凶它了,就不用害怕了!
小蛇有被它闭眼的动作刺激到——这是蛇无法?做到但属于人类的妈妈能做到的动作。
笨蛋哥哥越来越像人类了,而它,还是小小小小小小的一条!
小蛇:“》”
它趴下来,趴在?许清月的腿上。
小小的身体,五彩斑斓的漂亮小衣服,帽子戴上,两只帽耳朵竖起来,衣服活泼可爱得紧,它却奄奄一息,像可爱的花朵被太阳晒冒了烟,垂头丧气地枯萎着。
许清月见着它这模样,以为是自己说它不太纯粹的话?打击到了它,忙忙哄着:“我错啦,你最纯粹,你是蛇类里最最最纯粹、比所有蛇都纯粹的蛇。
你是一条又聪明又厉害又能干的纯粹的伟大的蛇。”
这话?放在?以前来讲,小蛇肯定会偷偷欢喜的。
此时此刻,听完了,不仅不欢喜,更难受了。
说到底,它还是一条本本分分的蛇,一条蛇。
没有办法?像哥哥那样,慢慢地像人类。
小蛇这朵可爱的花,枯萎得更厉害了。
帽子两侧的小耳朵也随着它的低落的心情?,耷拉着。
“哎呀。”
许清月正想继续哄它,小森蚺从前面探头来,颊窝几乎贴到她?的额头上,双眼亮晶晶地瞅着她?,满脸写着:“妈妈妈妈,我呢我呢,我是什么?蛇?”
它听见妈妈夸弟弟,它也想被夸,好奇自己在?妈妈的心里是一条什么?样的蛇。
许清月脑海里搜索的夸小蛇的话?被小森蚺明亮亮的目光一盯,全忘记了,她?摸摸小森蚺的大脑袋,转而满脑海搜寻不重复的夸人的词语。
她?一手给小蛇挠着痒痒,一手摸着小森蚺,“嗯……”
了半响,缓慢地起一个头:“艾丽莎……”
脑里灵光一闪,她?笑?着说:“艾丽莎是一条最可爱最厉害最英勇最庞大最乖巧最天真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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