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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琮砚这些天除了干正事,就光顾着四处逮人,威胁他们说八卦了。
东梁兵强,南越富庶,哪一方都比北庸强,
这里处处透着惊诧人心的奢华富贵,兵临城下前,百姓还能安康乐业,叫人嫉妒又好奇。
那些已成惊弓之鸟的人,稍加威胁,便把该说不该说的全漏出来了,后来为了讨他开心,甚至互相较劲,生怕自己说少了。
原来当初越王请国卿还朝的时候,是江麟买通了宦臣,假传君意,出言不逊,这才气得楼珩愤然离去,连女儿的婚事也不愿参加。
沈琮砚不理解:“这里的人真无聊!
江麟要把这心思用在自己身上,何至于只是区区长史?”
徐策看了看香炉中的灰烬,轻轻扬眉,清寒的美目中透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他现在不正把心思用在自己身上了?”
“大哥,虽然江麟行为可耻,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越国那帮硬骨头哪个门下没有几十上百的食客,威望颇深,他们全忠于二王子,杀又杀不得。”
“当时你离开,那个少陵明明已经抓住了降书,就是这群老东西以死相逼,才没签,宁可拱手让出自己的女人。”
沈琮砚忍不住啧啧道,“也不知道大嫂瞧上他什么了。”
徐策静静坐在案后,注视着殿外苍穹,目光飘忽,神思似乎并不在此处。
直到殿内安静下来,他才收回视线,淡声道:“两个孩子间的恩怨也要插手,确实挺无聊。”
沈琮砚:“……”
大哥到底有没有认真听他说话。
“当年梁王恨你倒戈北庸,派人刺杀,如今我们捷足先登吞了越国,估计他又会弄出什么花样来。
现在不但有内忧,还有外患。
逼也罢,诱也好,收服一个是一个。”
提及往事,徐策微微皱眉,指尖轻敲桌案,望着殿中的盘龙立柱,沉默不语。
片刻后,开口:“嗯,我有数。”
他欠身坐直,拿起一本折书正要浏览,忽觉殿外人影一闪。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说话?”
纤柔的人影缓缓而至,对他们各行了礼:“中山王,奴婢有事禀报。”
见只是个小宫女,徐策重新低下头:“讲。”
小宫女屈膝在地,禀道:“夫人已经三天不吃东西了,奴婢刚刚给她送粥,她将粥打翻在地,并让奴婢转告一些话给您。”
因顾忌沈琮砚在场,没有直接说出口,等待王座上的男人示下。
“真是任性!”
男人自唇间发出的声音略哑,似乎是疲累至极,“明日叫北国的厨子给她做几道新鲜的菜。
有什么话说吧,沈将军不是外人。”
本欲离开的沈琮砚听到这话,瞬间感动得热泪盈眶。
那颗蠢蠢欲动的八卦心再也按耐不住了,立马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小宫女咬了咬唇,低声道:“她不许奴婢叫她夫人,还说,说……您这恶贼,要么放她走,要么她就死。”
“嘿!
这叫什么话!”
徐策面容平静,很淡定,倒是沈琮砚拍桌而起,“大嫂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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