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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先生,安室先生!
等一下。”
拖鞋在楼梯上踩出噼里啪啦爆竹般的声音,他赶上越走越快的男人,拉住衣袖道:“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在想什么。”
降谷零回道。
“您应该照一照镜子,您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见安室透并不是听不下人说话,卡布阿松了口气道:“之前我还以为你们是为了租我的房子假装情侣,现在看你的表情,是真的没错了。”
“是吗?”
露出一个微苦的笑容,在感情上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
“诶呀,一看你就是看到童锐和莉娜跳舞生气了,”
卡布阿解释道:“莉娜有自闭症,她唯独喜欢跳舞,但你知道,想在我们这种地方找到舞伴实在太难了,所以每次在聚会上看到有好说话的外国人,她妈妈都会尝试去问他们愿不愿意和莉娜跳一支舞。”
“童锐知道莉娜的情况后同意了,然后你就看到了,莉娜平日里有些孤僻,唯独在跳舞的时候活泼。”
卡布阿很害怕那个年轻人,但不得不说,不招惹的情况下,那个年轻人是个好人。
“……这样啊,”
降谷零额首道,他有些懊恼于自己刚才的多愁善感,又像是吃过未成熟的水果,酸涩过后的回甘,他终于笑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应该的、应该的,帮我们忙,我们不能让人受误会,影响感情生活我们可罪过大了。”
卡布阿连忙摆手道。
降谷零再上楼时,华尔兹的音乐已经结束了,身着红裙的莉娜坐在那里,被几个女人围着,其间看起来最年长的女人应该是她的母亲,此时正用手机回放着刚才拍下来的舞蹈给莉娜看,莉娜的表情有些僵滞,却是面带笑意。
舞蹈结束,人们不再站在边角,开始四处走动,不大的客厅有些拥挤,降谷零在人群中寻找童锐。
终于,他在半遮掩的窗帘后面,看到少年的身影,他走了过去,问道:“在吹风?”
童锐倚在铁艺的围栏上,黑发随着风在散漫地飞舞,回头看是他,声音懒散道:“我没喝酒。”
“我知道,”
鬼使神差地,降谷零看着童锐被月色和屋内隔着帘子的光线,渲染得发亮如星般的金色眸子,道:“我刚才看你在和一个女孩跳舞。”
童锐愣了愣,没有解释,只是道:“她需要那支舞。”
“我刚才听卡布阿说了她的情况。”
降谷零学着少年的样子,也把胳膊搭在阳台边沿上,这并不舒服,铁艺的栅栏纤细,而且上面的装饰很是硌人,“对于她来说,跳舞是必需品。”
“如果我邀请你呢,不是必需品的舞蹈。”
他侧头问道。
“你是在邀请我跳舞吗?”
童锐的视线从男人衣服的褶皱攀爬到他的脸上,在那扬起的嘴角上挂住。
他的理智就像那攀爬使用的力气,完全耗尽,心甘情愿地从那嘴角上掉了下去。
降谷零心跳道:“也许是的。”
“可以。”
“嗯?”
降谷零露出意外的表情,他只是想冒犯一下少年,没想得到什么答复。
童锐被降谷零的表情逗笑了,他扶着晕沉的脑袋,贴近男人侧过来的脸道:“愣着做什么,你是想在阳台上跳吗?”
“当然,不管你是准备在哪里,我都不在意。”
“我…”
少年的热度打在他的鼻尖上,带来痒意,降谷零吞咽着,起身道:“我们回屋。”
童锐笑了起来,抬起手指勾住他的衣领,拉近他们两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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