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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攀在童锐身上重新站起,童锐的手从他的腰间重新划到背部,在他耳边恶劣道:“不过,看来某人仍不善于此呢。”
“不善于?”
他压过童锐前进的舞步,让他不得不断步,反笑道:“那你试试看啊。”
进门前如羽毛抚身般的痒意被彼此的争夺带来的痛快所取代。
磕碰到家具和墙壁上难免疼痛、僵持的臂膀带着酸痛,汗水浸湿了他们衣襟。
贴身的舞蹈、甚至能让他们感知到对方肌肉的绷紧,还有随着心跳的搏动对方身体细致的变化。
最终,也说不准是他们两人谁的胜利,还是失败,他们撞在了沙发的椅背上。
重心不稳,降谷零压着童锐滑过椅背,两人反着倒在了坐垫上,下半身被椅背抬起。
降谷零能感受到身下少年呼吸时胸腔的起伏,他们面贴着面倒下的,呼吸都打在一起,濡湿的两种颜色的头发彼此错落。
那交叠、混乱成一团乱码的心跳声把世界之外的声音都给刨除掉了,他们是如此的贴合着,似乎真正的拥有了彼此。
眼对着眼、心对着心。
他几乎压不下继续下去欲望,却不想少年也是。
扶着他背的手带着力度压过他的脖颈,少年抬起头咬过他的唇。
降谷零来不及惊讶,因为少年已经撬开了他的唇齿,没有技巧地索取着。
痛感让降谷零从这场沉沦中浮出水面,他压着少年的肩膀,撑起身子摆脱少年的掠夺。
随着唇上泛起铁锈味,他终于被少年松开了,他抹了抹刺痛的唇,指尖泛起血液的红色。
少年看着他愣怔的表情笑得开怀,带着些许的哽咽,笑够了,舌尖舔过唇上留下的他的血液,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你,对我有感觉?”
降谷零在感情上并不算迟钝,至少,他分辨出童锐并没有把他当做别人。
童锐的视线此时已经有些迷离了,他本就因为身体不适而头晕脑胀,跳舞又花费了他大量精力。
头顶的光像是泡发了似的米粒,胀成圆滚滚的一团,他看着那光线之下的人的脸,想要看清对方的表情。
对方血液的味道在他嘴里蔓延开,这个味道可不算好,他看到对方睁大的双眼,只觉得糟糕透了,他疯了,还不如疯个彻底。
他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伸手,尝试着让降谷零主动靠近自己一些,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好在,降谷零给了他这个机会,伸手握住他的手,童锐嘴角有些僵硬地勾起,双手握住,像是抓住一根浮萍。
“显而易见,”
他呢喃道,“真的非常抱歉。”
“我尝试了,但你在眼前,我做不到。
就这一次,我以后会离你远远的。”
童锐痛苦道,声音听起来是在撒娇。
降谷零被童锐突如其来的告白敲得几乎晕了过去,心底先是一阵狂喜,但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的隐瞒给少年带来了多少挣扎与痛苦。
他坐到童锐身侧,少年在虔诚地亲吻他的手,那样的小心翼翼让他的心情更加复杂,他思考是否要将波本就是自己的事情告诉童锐。
但告知的后果是什么,降谷零不敢想。
就在他犹豫的空挡,童锐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降谷零意识到童锐的状况不对,联想之前摸他的额头有些热手,忙再次查看。
那额头几乎烫得像快烙铁,很难想象刚才童锐是怎么坚持着和他跳完舞的,他把童锐抱回房间,打电话托山岸五和弄些退烧药,去洗浴间拿过湿毛巾,给童锐脱衣擦拭降温。
童锐身上还有刚才跳舞时磕碰间的淤青和红印,他那身苍白的肤色让这些印记更加显眼。
随着凉毛巾擦拭的动作,少年的身体微微颤抖,他难受地闷哼着,呢喃着安室透和波本的名字,中间夹杂着抱歉之类的词语。
虽说此次台风对帕劳来说,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此时的医疗资源仍旧紧张,如果童锐醒着,也许能给自己找来医生,但他现在几乎是晕睡过去了。
降谷零只能用这样笨拙的方式给他降温。
好在,下半夜的时候,童锐的体温降了下来,人也清醒了,降谷零确定童锐的体温不会再升高后,准备在地铺上休息,却被童锐拦了下来。
少年拉着他的手,让他睡在自己旁边,降谷零内心挣扎了片刻,就任自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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