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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忙转过她身体,严肃道,“你对瑾瑜做了什么,他的伤还添重了。”
余晚媱张大眸,“我只是去找他问了些东西,不曾碰过他。”
她记得离去时他人要昏过去,可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脆弱成那样,她回来时有想过他可能是故意装柔弱,没想到是真的伤重了。
傅氏自然信她,感慨道,“不说他了,咱们这次回京,我得给你哥哥定媳妇了,我这里有几个属意的,等回去你替我参谋参谋。”
余晚媱便想起傅少安让她带给沈清烟的那幅画,道,“母亲,您给大哥挑嫂子,不问问大哥吗?”
傅氏唉声叹气,“怎么不问,他不上心,你们兄妹两个一个比一个磨人,你大哥就没把我的话记心上,你这丫头又是个倔脾气,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小混蛋。”
她语气里含着嗔怪和宠溺,并不是真的数落她。
余晚媱微红起脸,被她搂怀里,“咱们后日走吧,到京里差不多在六月,赶上你生辰,母亲得给你大操大办一场。”
余晚媱仰头笑,“我以前过生辰都是十二月份。”
腊月二十八,是她丢了的日子。
傅氏把她抱紧,眼底有泪,“母亲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的凶手。”
余晚媱放松了身子,依靠她,许久轻轻的嗯着。
——
因着傅氏要走,隔天傅府就开始抽调精锐护卫,及收点一切行囊租赁船只之类的,晚上还在府里摆了宴席,倒是热热闹闹过了一天。
隔日早,娄氏从云林寺求来两个护身符叫她们母女一定呆着,直说云林寺的符最是灵验,那寺中有僧人也要去燕京,遂同他们一路上了船。
陆恒因有伤,被安置在右边船舱,和余家父子并住在一块。
余晚媱和傅氏带着岁岁住在当中的正舱,跟他相邻,左侧住的是沈玉容。
旁边还有个大货舱,里头分成三个隔间,供护卫和下人及僧人休息。
走水路要舒坦的多,只要不刮风起浪,在船舱里如履平地。
但对陆恒是折磨,自上了船就一直晕着,沈玉容跟傅氏去看过几回,只能叫人照看着,唯恐他会在路途中有不测。
这夜,狂风大作,暴雨倒坠下来,整艘船都在摇晃,好在掌舵的船夫就近停在附近的码头,船倒没什么事,就是船舱内进了不少水。
傅氏把怀里的岁岁塞给余晚媱,给她盖好被褥,下地要往外走。
她毕竟上年纪了,船身摇晃她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差点踉跄着摔了下去,被余晚媱扶住道,“母亲,你要去哪儿?”
傅氏道,“我去看看瑾瑜。”
余晚媱忙止住她,“母亲你在这里陪着岁岁,我去瞧。”
傅氏迟疑,“还是我去。”
余晚媱拉她坐回床,轻柔道,“您走不稳,我怕您摔着。”
傅氏也没拉扯,就任她下床,叮嘱道,“瑾瑜估摸还晕着,要是情形不对,让大夫去给他看看。”
余晚媱说好,快步走出去,淌着水进了陆恒的船舱,桌上的蜡烛倒了,蜡油粘着烛火,将熄未熄,借着这点光,她看见陆恒半个身子垂在床下,随着船晃荡往下掉,她要再来迟一些,估计人就掉到地上了。
这种时候她暂且放下了心里芥蒂,走到床边探手扶他。
男人的身子极重,她费了很大力才托住他,想将他扶回床。
船身摇晃,她的脚没稳住,蹒跚一滑,人先倒榻上,他跟着压下来,灯火骤时熄灭,他们鼻息交织,眼睫轻动时,感觉和他的睫毛触到一起,窗外电闪雷鸣,仅有这丝光照在他面上,还闭着眼,眉心浅皱,下一瞬就要醒来。
余晚媱手撑着他肩膀,想推开他,一只手摸索着抚住她手背,他眼睛挣扎着睁开,和她相对有须臾怔神,强支起身,想让她走。
余晚媱心口跳的异常快,忍着腿软要下榻。
那船舱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僧人摸黑走进来,陆恒憋住疼伸手把余晚媱拉到身后,寒着嗓音对外,“站住。”
那僧人呵呵的笑,“陆大人,您都病成这样了,还敢逞威呢。”
作者有话说:
对不住!
给大家鞠躬了,真的太卡了,不敢给大家画大饼了,暂时这两天保持日更三千,我去捋捋大纲,等通顺了再加更,请见谅,么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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