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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肉吃多了,江故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解解油腻,然后继续吃菜,依旧没搭理。
场面再次陷入尴尬。
“什么意思?又瞎又聋又哑?”
卢金启看不惯他这副态度。
“阿启,休要无礼!”
卢望均喝止。
曹肆诫早就领教了这人的古怪脾气,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无视自己的亲属——千辛万苦救了自己出来,眼下便是索取报酬的绝佳时机,这人当真什么好处都不要吗?
瞧着自家舅舅脸上的和气要绷不住了,曹肆诫适时打了圆场:“他叫江故,或许有些难言之隐,他不欲表明身份来历,但确实是他带我逃出来的。”
卢望均寻思着没听过这人名号,便暂且放下不管,轻咳一声道:“英雄不问出处,既然肆儿这么说了,我们卢家必有重谢。
江恩公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们提。”
江故终于吃完了,放下筷子说:“行吧,你们记得把这儿的饭钱房钱付了,还有给他治伤的花销,”
他指了指曹肆诫,“他赊了账,别忘了把诊金和药钱给吴大夫送去。”
就这?
卢金启上下打量江故,只觉越发看不透此人,摆了这么大的架子,这么好应付吗?难不成真是个路见不平的大侠?
卢望均拱手:“江恩公高义。”
江故想了想,补充道:“再给我十两银子,权当来回路费了。”
卢家自然应允,相比于凛尘堡少主的性命,这些要求根本不值一提。
倒是曹肆诫瞥了他几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又碍于人多,终是咽了回去。
有了卢家的介入,沁春客栈这日算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卢家点的那一大桌子菜摆上来,曹肆诫瞅瞅江故。
江故侧头:“看我做什么?”
一直盯着他的卢金启暗自惊奇:他看得见!
曹肆诫推说自己身体虚没胃口,只在旁边干巴巴地看着,半点都没吃。
当然最后也没浪费,卢家那帮人就地开席,而江故仿佛刚刚没吃饱,坐在一群卢家人中间,丝毫不觉得别扭,又跟着蹭了顿饭。
酒足饭饱,曹肆诫忍不住嘀咕了句:“还真吃得下啊。”
卢望均关切地说:“肆儿,你刚刚逃出险境,暂且先休息几日,等你身子康复了,舅舅再与你盘算后头的事。”
曹肆诫点点头:“好的舅舅,你们寻我这么久,也好好休整下吧。”
如此,两方各自安歇。
***
伤口得到了救治,又吃了顿软和的,曹肆诫的状态迅速好转。
换上卢家送来的干净衣裳,闻着房间里愈发浓郁的药香,这会儿他倒是不怎么困了。
江故问客栈借来了药炉,坐在窗边给他煎药,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火。
曹肆诫终于问出憋了很久的话:“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你总归救了我的命,当真什么报酬都不要吗?”
江故奇怪道:“你能许我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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