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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还善意提醒道:“华生医生,当心,旁边有一个捕兽夹。”
华生:“……”
华生将手中的煤灯放在旁边的平地上,蹲在阿加莎身旁看着她的右脚踝,脚踝已经被她撕下的裙摆布料包扎过,血迹染红了淡樱色的布料。
华生看了看旁边那个大捕兽器,只见上面的齿轮上还有鲜血。
光是看,都令人觉得心惊。
华生惊得说不出话来,皱着眉头看向阿加莎。
目光里尽是无可奈何,又带着十分的不赞同,华生低声说道:“阿加莎,太胡闹了。”
阿加莎默了默,然后说:“别这样,华生医生,不知情的以为我快要死了。”
华生:“……”
这时,阿加莎又说:“能先把小克里斯汀抱走吗?虽然她睡着的时候像只可爱的小粉猪,但抱久了还是会觉得有点重,压得我的腿都没知觉了。”
阿加莎的话刚落,原本怔住的福尔摩斯三两步过去,将她家里的小家伙一把抱起,转身就交给了莱斯特雷德先生。
莱斯特雷德先生一手拿着铃兰,猝不及防被塞来一个小东西,除了双手接住没有任何办法。
福尔摩斯将克莉丝汀交给莱斯特雷德先生之后,蹲在华生身旁,他拎起之前华生放在地上的煤灯,靠近阿加莎受伤的那只脚踝。
华生正在低头拆她包扎过的伤口,来的时间急迫,他并没有随身携带急救用的伤药,但是先看看伤口心里有数会比较好。
华生将淡樱色的丝绸拆开,他还没说什么,就听到旁边的福尔摩斯轻微地倒抽一口气。
即使煤灯照明度有限,但也能看到阿加莎的脚踝被捕兽器的齿轮伤得很深,有的地方甚至能见骨。
福尔摩斯想到她的手腕被擦了一下,华生说顶多是软组织挫伤的程度,阿加莎都说她块疼哭了,现在伤口这么深,得疼成什么样?
福尔摩斯眉头皱得很紧,目光看向阿加莎。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也很关心自己的伤势,很忧心地问华生:“华生医生,我伤得很严重吧?腿会不会被捕兽器夹残废啊?你看看捕兽器上有没有锈?伤口没有及时处理,会感染吧?”
这时候知道担心自己的伤势了,一腔孤勇、单枪匹马跟着别人来的时候怎么就没为自己多担心一点点?
华生被气笑了,冷声说道:“会残废,会感染。”
阿加莎:“……”
阿加莎有点想哭,“……如果会残废的话,我就不想活了。”
福尔摩斯看看华生,又看看阿加莎,说:“约翰,先离开再说。”
抱着小克莉丝汀的莱斯特雷德先生也附和说道:“对,不仅是阿加莎脚上的伤势需要检查,这个小女孩身上的体温有点高,又昏睡不醒,也急需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阿加莎:“克莉丝汀在一个小时前是清醒的,她年龄太小了,又没吃东西,可能已经低血糖昏迷了。”
说着,她看向福尔摩斯:“你带薄荷糖了吗?”
福尔摩斯顿时意会,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薄荷糖,想喂给克莉丝汀吃不太可能,她年龄太小,又失去意识,硬糖只会噎死她。
福尔摩斯喂阿加莎吃了两粒薄荷糖。
阿加莎含着糖直皱眉,薄荷的清凉盈满口腔,几乎要从鼻腔里冲出来,她忍不住埋怨,“夏洛克,你挑的糖太难吃了。”
这时华生已经重新将阿加莎的脚踝包起来,他拎着煤灯站起来,跟福尔摩斯和莱斯特雷德先生说:“先带他们出去。”
福尔摩斯点头,他直接弯腰,将坐在地上的阿加莎横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被公主抱的阿加莎:“……”
她双手搂着福尔摩斯的脖子,湛蓝色的眼睛有些错愕地跟福尔摩斯对视。
“怎么了?”
福尔摩斯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她才意识到原来他们现在这么亲密,她感觉自己周身仿佛都被他身上那股烟草味浸透了似的。
阿加莎那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似的扇动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平时看着瘦高瘦高的,尤其是去里昂生完病回来之后,看着就像是个病秧子似的,没想到还能抱得动我。”
病秧子福尔摩斯:“……”
阿加莎看了看姿势,虽然公主抱很梦幻浪漫的感觉,但是在小树林里公主抱就妨碍视线了,于是她说:“你这样抱着我,不如背着我方便。”
福尔摩斯皱眉,抱着她掂了下,“你怕我真的是病秧子,会因为体力不支将你摔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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