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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空洞,又好像有满足。
孟天佑:“他、他是不是女装癖?”
女装癖?女装?
温秋忽然想起,温冬确实是穿过女装的。
温秋比温冬大五岁,她五岁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小公主,全家都围着她,一切都给她最好的,包括爱也是。
后来,温冬就出生了。
最初她还没意识到什么,温冬又是个小跟屁虫,不管在哪里都屁颠屁颠地跟着她,长得又可爱讨喜,总是在她身后探头过来,弯着眼睛甜甜地叫姐姐,那时候他们关系还不错,甚至可以说很亲密。
后来有一个春日,她在花园种花苗,听到书房里爸爸跟朋友的对话。
朋友问爸爸:“温董,你怎么又生了个儿子?之前不是说有个小公主就够了吗?”
爸爸说:“女儿到底是女孩啊,这么大的家业还是得有儿子。”
朋友:“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现在懂了吧哈哈哈。”
两人说着就笑了起来,意味不明。
他们不知道这几句对话给她带来了什么,那棵花苗没有栽到土了,慢慢枯萎了。
在那之后,她总是在细节里较真地对比,在一次次的严格对比中,得出一个结论,家里人对温冬比对她好。
他们把温冬当成了继承人,不管她多努力,即便她比温冬优秀很多。
她开始呵斥跟着她的温冬,开始频繁表达不满。
十一岁那年初秋的一天,她终于爆发,跟家里撕破脸,指着温冬,哭着大声质问:“就是因为我是女孩,而他是男孩吗?”
大闹一场后。
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了很久,不愿意下去吃饭。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个小脑袋探进来,叫了声“姐姐”
,“你看。”
六岁的温冬,嘴巴涂红,描了眉毛,穿着一身红色丝绒小裙子和玛丽珍鞋,小跑到她面前,“我也是女孩子啦,我和姐姐一样的。”
他眼里的单纯童真以及理所应当刺到她了,他什么都不懂。
当然了,他是男孩子是既得利益者怎么会懂。
她气冲冲地把他赶了出去。
那个小身影在她门外徘徊了很久,她早已忘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模糊记得,很久以后阿姨在收拾温冬房间时,看到了那件红色小裙子,说是她小时候穿过的,温冬竟然一直留着。
孟天佑:“女装癖的话,会向哪个方向扩大异化?是不是有女装癖的人,是精神心理上的问题,他们是不是其实想做一个女孩?那温冬他……”
两人再次看向他身下的血,大多是在下半身。
“我也是女孩子啦,我和姐姐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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